会给我带一份回来。”其实她吃不吃都无所谓。
“想吃火锅。”一直不吭声的若初突然出声。
“不准在我房间里面吃火锅。”陌桑马上一脸警惕地看着他们。
“放心,我们一会儿在甲板上吃火锅……”
“火锅没有,不过有粥。”
若初的话还没有说完,被就从外面走进来丫头们打断。
三个丫头端着碗筷,弥生和语桐各端着一大锅的热粥。
闻闻味道就知道是用河里特产煮的粥,初春季节有一碗热粥也不错。
陌桑只要了半碗粥,还没吃完,宫悯就不请自来,踏进门口就开口道:“弥月,给我也盛一碗粥。”
闻言,众人不由疑惑地看着他。
颜惑忍不住打趣:“宫大人,美人的豆腐不好吃吗?”
陌桑听这话,忍不住又邪恶一把,却不得不强忍着笑意,绝不能让他们知道这句话的另一层意思。
“颜惑公子,这两锅粥,本是主子提前吩咐人煮的。”
赢戈马上替自己的主子解释,然后一脸幽怨地看着陌桑:“郡主,您以后没事千万别再刺激表小姐。”
陌桑咳嗽两声:“从明天开始,我在房里吃。”
说完,两下三下就把碗里的粥吃完,刚入下碗一碗粥又出现在她面前。
宫悯不紧不慢道:“方才在餐厅你什么都没有吃,再多吃一碗才能顶得上平时的量。”
陌桑一阵无语,无奈接过粥,一小口一小口地慢慢吃,就听到宫悯道:“你不用理会楚怜,尽可以在下面用膳。”
“本来就没打算离开,是表哥把我强行拉走。”陌桑根本就不在乎楚怜,这些小问题自然会有三个丫头替她解决。
“桑儿,看到楚小姐坐在宫大人身边,你就没有一点难过吗?”萧遥一脸惊讶地看着陌桑,他以为她是因为宫悯才讨厌楚怜,担心她看着二人会不舒服,才特特把她拉走。
陌桑马上摇摇头,她是讨厌楚怜,但绝对不是因为宫悯,而是因为楚怜一直有害她的心。
待众人都离开后,陌桑马上问:“海棠,事情处理得怎么样?”
海棠马小声道:“事情已经办妥,郡主请放心,楚怜有什么行动,幸儿会马上告诉我们。”
幸儿,就是之前那个小丫头。
陌桑点点头,明天就要出大鸿国境。
在他国地界上可不能由着楚怜胡乱来,万一暴露了他们的行踪,他们这一行人都会有危险。
他们在边城休整一晚后,翌日中午,他们出了大鸿地界,进入南蜀国境内。
路线是从南蜀国,进入离中洲最近的启云国,再从启云国进入学海,渡过学海后登上中洲。
南蜀国在九国大比时,就公开跟大鸿作对,九国大比结束还有不少跟陌桑有关的事情发生。
所以……
进入南蜀国地界后,众人便减少了在甲板上活动的时间。
大部分时间都待在船舱,以免被见过他们的人认出身份。
虽然不能经常外出,陌桑倒一点也不无聊,南蜀国盛行歌舞,随处可听到歌声,随时可看到优美舞姿。
这天来到南蜀国繁华富饶的邑城,已经在水上行船七八天,需要补充一些牲口,大约需要半天的时间,船便停靠在附近的码头。
邑城之繁华天下闻名,大家都想到城中一游,领略一下异国内情。
陌桑的身体还没有全愈不宜往人多的地方走动,宫悯和颜惑眉心上的宫印太过抢眼不方便露面,所以只有萧遥、若初、上官尺素带着各自的人下船到城里面走走。
他们走后不久,楚怜就带着身边丫头嫣儿过来。
宫悯正跟颜惑在下棋,陌桑最近不想费神,大部分时间都是陪小宝玩耍。
楚怜盈盈走到棋盘前面时,宫悯正举着棋子,算着上面的目数,看到这情形不便出声打扰,面带笑容站在一边不说话。
突然一只拳头大小的彩球咻一下飞过来,落在棋盘旁边。
楚怜和嫣儿面上一阵愕然,就看到一道黑影突然窜过来,不由发出一两声惊叫。
看清楚黑影的是一条黑狗时,主仆二人更是吓花容失色,连连后退数步,远远地躲到一边。
这条黑狗一直对他们不太友善,不过眼下它似乎懒得理会他们,眼睛一直盯着棋盘旁边的彩球,口中发出喜悦的声音。
宫悯落在手中的棋子后,捡起彩球看一眼后才扔给小宝,端起放在手边的茶杯,抿一口后才淡淡道:“表妹,有什么事情不妨直说。”
楚怜面上一阵黯然,他竟看都不看她一眼。
走上前几步,强挤出笑容道:“表哥,怜儿缺些东西不方便托人代买,想让嫣儿下船去买,你看行吗?”
宫悯盯着棋盘,头也不回道:“知道了,你让她快去快回。”
抬头看向陌桑:“桑儿,别风口里站着,小心着凉。”语气中的生疏少了不只一两分。
楚怜眸中闪过一丝嫉妒,回头对嫣儿道:“你去吧,买完东西赶紧回来,我急着用。”
“是,小姐。”
嫣儿对众人福了一福,匆匆走下船。
看着嫣儿上岸后,楚怜露出温婉的笑容:“表哥,怜儿先回房了。”又朝陌桑福一福身,陌桑点点头算是回礼。
嫣儿上岸后,走了两条街,走进一家装修十分高档,名为“一点心”的点心铺,大声道:“老板,把你们这里最贵的点心,统统给我包三斤,这可是容华郡主要用的,你们记得要包仔细一点。”
蓦然听到嫣儿的话,在场的人不由一愣。
掌柜的看一眼嫣儿,不以为然道:“说话也不怕闪着舌头,容华郡主是什么人,怎会无缘无故来南蜀国。”
嫣儿见众人不信,不以为然大声宣扬道:“什么无缘无故,我们郡主要参加风擎大陆第一届女子文比,路经邑城时,偶闻一点心的大名,特意命我上岸采买,还不赶紧给我称好装……”
“绚儿呀,你又魔怔了是不是。”
“你这一发病,都急死娘亲和你爹了。”
突然一对衣饰打扮还算不错,满脸着急和担忧中年夫妇走进来,紧紧拽着嫣儿手臂,把她往上外面拖。
妇人一边向旁边人道歉,一边抱怨:“好好的,非要学什么大鸿郡主的诗,生生把自己给折腾疯了。”抬手抹一下眼上的泪水,一脸的心疼着急,语气里还夹杂着一丝气愤。
待中年夫妇把嫣儿拖走后,有人长叹一声:“绚儿这孩子可惜,原也有几分才气,也不知道哪一个缺德的,讥讽她的诗跟容华郡主比起来,简直就是云泥之别,人就渐渐魔怔,总说自己见到容华郡主。”
“绚儿姑娘算什么,我们家大人说,就连有名的四大才子,做不出比容华郡主好的诗,还不是生生被逼疯的。”
前来买办点心的人中,一名下人打扮的中年男子马上不屑道。
掌柜的听到后,摇摇头道:“自从容华郡主的诗文传入南蜀国,许多读书人都自叹不如,甚至有知名学者说,南蜀国存世的诗文根本不能跟容华郡主相比,这不是要生生把咱们南蜀国的读书人给逼疯吗?”
在场的人一阵唉声叹气。
嫣儿被那对夫妇拖到一条僻静的巷子内。
从惊慌中回过神,一脸害怕道:“你们是什么人,你们想干什么,我主子不是你们能招惹的。”
只见中年妇人面上露出一抹冷笑:“就知道你们主仆二人不安好心,一心想害我们郡主,让我们抓了一个现行。”
听中年妇人口中发出了少女的声音,嫣儿顿时面如死灰,指着面前两人道:“你是……”不等她把话说完,脖子上已经被划破一个口子,鲜血马上渗透她的衣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