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不起保家卫国的战士,岂不是寒了将士之心?若有下次强敌来袭,还有谁肯保卫各位?”
谢玄一开始是笑着说,后面神色越来越严肃,声音也越来越高,到了最后,只有他的那沉稳有力的声音,在广场中回荡,经久不息,直到几十秒钟之后,不少声音才从人群中响起:“是啊,谢镇军说的对,咱们做人不能忘本啊。”
“不错,就是北府军的浴血奋战才让咱们渡过了危机,刘裕的话虽然不中听,但确实是这么个理啊。”
“我们不应该这样轻视这些武人的,是我们的错啊。”
刘裕的神色平静,向着人群行了个军礼,正色道:“各位世家公子,刘裕知道,国家有难,需要大家齐心协力,无论是世家高门,还是我们军营将士,还有那些为国捐钱出力的草民百姓,大家是齐心协力,一致对外,这才有了淝水大捷,但是秦军刚退,这个时候我们更需要团结,以后无论是借机北伐,还是防止强胡再犯,才能不至于象上次那样被动。今天刘某现身,不是想要挑拨世家间的关系,而是因为有人刚刚打退了外敌,就想着要出来争权夺利,再次制造大晋内部的分裂和矛盾,刘某气不过,才直言指认那挑拨是非之人,大家说,我做的过分吗?”
不少人开始喝起采来:“刘裕,做的对,做的好。”
“刁家兄弟确实不象话,你们就不能安静点吗?”
“就是,谢家也好,刘裕也罢,都是国家的功臣,在这个时候你们跑出来跟他们作对,到底安的什么心?”
刁逵和刁弘的脸,一阵青一阵白,刁弘咬了咬牙,尖声道:“搞的好像就你谢家,就你刘裕为国战斗,为国立功了似的。哼,淝水大战的时候,我们也陪着会稽王在前线,就在八公山上,若不是我们扎了大量的草人,让苻坚误以为是军士,他也没这么容易撤退。我们也是有功之人,难道连说话的权力也没了吗?”
谢玄微微一笑:“没人不让你们说话啊。只不过不能乱说话。刁弘,你说我谢玄当年纵容刘裕行凶,来攻打你们,请问可有证据?你们当年可是南徐州刺史,还是带兵上任的那种,我没记错的话,你们带的家兵部曲就不下一千人,这样的实力,刘裕当年是带了多少人来攻击你们呢?”
刁逵的额头开始冷汗直冒,强辩道:“黑夜之中,黑夜之中看不清多少,只听到外面杀声震天,然后,然后这刘裕就杀进来了!”
谢玄的眼中冷芒一闪:“是么?那请问你们当时的手下军队何在?作为刺史,被人夜间强攻刺史府,要是连你们自己都保护不了自己,还谈何镇守一方?以大晋律,身为地方长官,守土有责,无论是敌国入侵还是有贼人作乱,如果无法退敌,必须得以身殉国,否则以失地论斩,既然你们说当年挡不住别人的攻击,那就与失地无异,二位,是不是要我现在向圣上参一本,治治二位当年之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