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见你,就是怕刁逵因为跟你的恩怨,故意陷害你,所以必须要亲自来问你事情的真相,你有什么话,今天在这里尽可以当着朕的面,说个清楚,不要说朕没有给你机会。”
刘裕平静地说道:“陛下,草民确实娶了燕国公主慕容兰为妻,但是草民没有做过半件对不起大晋,通敌叛国之事,相反,倒是慕容兰给草民所感化,多次为大晋出力,即使是这次的洛阳之战,也是战功赫赫,这点,草民在庭审时都说得很清楚了。”
司马曜冷笑道:“就算是与慕容兰私自成亲,隐姓埋名,也是通敌叛国了,这点你身为军人,还要否认?”
刘裕摇了摇头:“草民不认同陛下的这个说法,如果说外国之人,与之产生爱情,继续结婚,就是叛国,那太后也非中土人士,难道说陛下也有问题吗?”
司马曜先是一愣,转而双眼圆睁,怒吼道:“大胆!你,你竟然敢出如此狂悖之语!”
刘裕正色道:“陛下恕罪,草民书读的少,没那些文人一套套的书里大道理,只能说这些草民所知道的事,草民以为,男女之间,产生爱情,进而结婚,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草民与慕容兰当年因为先相公大人保家卫国,建立北府军,与慕容垂合作推翻前秦而相识,这么多年来在一起出生入死,人非草木,草民几次几乎没命的时候被她所救,最后日久生情,结为夫妻,这与家国之事无关。草民从没有向她泄露半点大晋的军机,没有让她做一件背叛大晋的事情,草民心中坦荡,问心无愧!”
司马曜冷笑道:“一派胡言!你把她带在身边,参与军机,我军的一切情况,她都了如指掌,还用得着你再泄露什么?我军几次北伐河北不成,每每落入慕容垂的陷阱之中,不是她泄露的情报,又是什么?”
刘裕摇了摇头:“陛下,草民有非常肯定的情报,出卖我军之人,绝不是慕容兰,别的不说,只说第一次邺城之战,她从长安之后就与我分手,我们北府军的军机,她一无所知,更不可能是从我这里获得的,因为当时刘鹰扬连邺城都不入,长趋追击慕容垂,这个军情没人告诉过我,是我因为别的事情发觉情况不妙,才主动去找大军的,可还是晚了半步。那次的内奸,另有其人,绝非慕容兰!”
司马曜的脸色一变:“什么?内奸另有其人?是谁?你告诉朕,朕一定严查!”
刘裕叹了口气:“陛下,您如果想知道这个人,那请先回答草民一个问题,请问当今大晋之天下,究竟谁是真正的主宰。”
司马曜气得直接从胡床上站了起来,厉声道:“刘裕,你不想活了吗?居然敢质疑起朕的权威?你信不信朕现在就杀了你?!”
刘裕微微一笑,看着司马曜那浑身发抖,因为极度的愤怒而扭曲变形的脸,淡然道:“陛下,你杀草民容易,可你杀得了那些控制大晋土地,税赋,军队,甚至掌握着您生死的世家大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