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刘裕哈哈一笑:“撞个痛快吧!”他的话音未落,就从地上抄起了奔雷大弓,顺手拔起一根早早插在地上的长杆狼牙箭,搭箭上弦,气运丹田,一个大旋身,对着战象之上的骑手,就是一拉弓弦。
那骑手一直趴在象背之上,也是防着刘裕射他,一看刘裕转身突然面对着自己,吓得连忙在象脑袋上一个左滚翻,整个人都向左滚出了一步之多,几乎要拉住大象的耳朵,整个人也是贴在大象的耳侧,这个动作,迅捷如猿猴,就是挂在象耳朵上的这一下,也活脱脱象一只猴子。
可是刘裕这一箭却没有射出,这一下只是虚拉弓弦,当这个战象骑手滚到左边,整个人都拉着象耳朵,挂在半空中之时,他才微笑着再次拉弦,羽翎给顺利地搭在弦上,一拉一放,只在闪电之间,而这一箭在二十步不到的距离之上,几乎是瞬间而至,不偏不倚,正中那个挂在象耳朵上的骑手的后心,把他连人带着大象的耳朵,都牢牢地盯在战象的侧脸之上,而这人的手脚无力地挥了两下,就此气绝,远远看去,竟然象这个象的脸上生生地长出了一个黑皮昆仑奴,有趣到了极致。
刘裕一箭击毙战象骑手之后,大吼道:“跑啊!”
孙兴如同离弦之箭,顿时就从右边跑出,而跟着他后面的五个人,也是用上吃奶的劲,跟在他后面蹿出,刚一出盾阵,战车那里传来几声破空之声,阿里不刚刚冲出不到三步,后心之上就钉了一根长箭,没羽而入,而他整个人,也立扑于地下。
刘裕一咬牙,也跟着向左边奔出,他的左手持着奔雷大弓,在冲出去的一瞬间,已经抄起了两箭在手,一边飞奔,一边搭箭上弦,对面的三辆战车之上,射手们还在继续上弦,刘裕猛地一搭一放,一箭离弦而出,左边一辆战车之上的御手,张大了嘴巴,刚想要躲,却是这一箭直接从他的大嘴之中贯入,透脑而出,直接把他的脑袋,钉在了后面的木板之上。
可是飞奔的战车速度不减,刚好压过了在阵外的那半截槊手的尸体,这个尸体把战车的轮子顶得向外一斜,整个战车顿时侧翻,车上的射手和槊手连跳车都来不及,就给重重地压在了车下,顿时白眼暴突,口吐鲜血,一命呜呼。
刘裕射出这一箭的同时,人已经奔出了十余步,只不过,他是侧着跑,而且有意地落在其他五人的身后,准确地说,他是在断后,燕小二人最小,跑的最慢,刘裕离他不到三步,不知为何,这个瘦弱的少年,让他想起了初进北府时的小兄弟谢停风,甚至连笑容都很象,想起那因为自己初次指挥失误而送命的水生,刘裕的心中就是一阵刺痛,他的心里打定了一个主意:一定要救下燕小二。
右边的战车之上的射手,已经重新搭弓上弦,狞笑着看向了向右跑的孙兴等人,那个独臂的孙兴,因为少了一臂的摆动,跑在了最后面,他的后心在这个射手的眼里,几乎就是无限放大的靶子,他把弓拉到了满弦,直到嘴边,只要轻轻这么一放,这个独臂敌人就会立仆,一如自己刚才射死的那个囚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