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也省了我们很多安排,现在你的靠山皇帝已经没了,你想土断的计划已经不可行,所以,我现在以真面目来见你,就是想表明我的诚意,我知道,你对朱雀没有好感,如果是他来劝你,多半是适得其反,但我跟他不一样,你可以相信我。”
刘裕冷冷地说道:“你们都是一路人,都是想着损国利益,为自己谋私利,害死皇帝,不过是为了挑起内战,来找我也是想让我为你们打内战,消灭那些不听你们号令的中小世家而已,就别再痴心妄想了。”
王珣微微一笑:“刘裕啊刘裕,你觉得我两天不出现,是为了什么?如果不是我们把外面的一切事情都安排好,会来见你吗?牢中方两天,人间已十年,你想要阻止的事情,已经发生了,不可能再扭转和避免!”
刘裕的眉头一皱:“你这话什么意思,两天时间,你们能办成什么事?”
王珣的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之色:“其实也没什么事,无非就是拥立太子登基,然后为先帝发丧,邀请各州郡重臣来吊唁,噢,对了,这叫赴山陵,就是出席君王国丧的意思。而我们设计这一切,就是为了让王恭前来,让他能直面王国宝,明白了吗?”
刘裕的心中一凛,失声道:“你们是要王国宝动手杀了王恭?”
王珣笑道:“不错,我们就是要让王国宝动手,只可惜此人心黑胆小,真要到拼命的时候却下不了手了,而且,我略施小计,让王恭感觉到了危险,提前逃走,今天上午,王恭已经回了广陵的北府军驻地,移檄天下,共讨奸贼王国宝,王绪等,而荆州的殷仲堪,也是第一时间就起兵响应,荆扬两大强藩,同时起兵攻打王国宝,你一直想阻止的内战,已经爆发了。”
刘裕长叹一声,喃喃道:“终归,终归还是无法阻止,只恨我身在此处,没有办法把你们的毒计给破坏!”
王珣微微一笑:“刘裕啊刘裕,事到如今,在我面前,就不必这般作戏了吧,其实你就是想让我们把这场内战给爆发,所以才会主动入狱,这样既显示了你的忠义之心,又不需要对内战的爆发负责,甚至还可以在出狱之后去阻止这场内战,因为,你比我们,更需要这场内战,因为,你需要掌兵之权,而这个军权,只有在内战之中,你才能取得!”
王珣的眼中光芒闪闪:“所以你明知皇帝不可信,也没有任何胜算,还要站在他这一边搞土断,就是逼我们动手弄死皇帝,皇帝一死,内战必然爆发,这才是你掌握军队的机会,你从洛阳之战后,就意识到你的那套理想是行不通的,想要行北伐之事,只有掌握权力,但如果跟桓玄那样不择手段地夺取权力,你这忠义立身,北伐为本的形象就全毁了,于是,你就用了这招,既保住了自己的忠义之名,又达到了自己的目的,而我们黑手党,也成了你利用的工具,刘裕啊刘裕,这忠义成了你在这世上最厉害的武器,老夫活了五十多年,本以为兵马权谋才是立身之本,却想不到,你还有更厉害的忠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