霉!”
阿不思的眉头一皱,低声道:“别说了,要这话传到皇帝耳朵里,你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听说他现在服五石散服得脑子都不太正常了,清醒的时候还好,可是要是一上头,那是见人就杀,连大魏的重臣大将,还有以前的功臣也不放过。我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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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说话间,内城的城门突然缓缓打开,一阵冲天的鼓角之声响起,伴随着千百个嗓子吼出来的声音:“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城墙之上,所有的军士们也齐声大叫,操着起码有十几种不同的语言,也显示出这些军士们虽然穿着同一样的军装盔甲,但显然来自多个不同的部落,但是,在整齐划一的军令指挥下,他们即使是用不同的语言,也透出一股肃杀的威严,震得人耳膜鼓荡,即使是在这宫城广场之上的近两万百姓,也不由自主地跪了下来,在地上开始山呼万岁起来了。
拓跋珪一身狼皮大麾,金色铠甲,站在一辆四匹高头骏马所拉的战车之上,双手驻着一柄巨剑,脸上杀气腾腾,在拔拔嵩所率领的三百名骠骑护卫的随同下,从内城的城门,缓步而出,本来集中在城门一带的上千名军士,随着这辆战车从身边经过,纷纷以手按胸,单膝下跪,行参拜大礼,直到拓跋珪的战车开到了城门之前,两翼的三百护卫骑兵也都排列完毕,四周的呼声,才渐渐地平息了下来。
拓跋珪的目光犀利,扫过这些跪伏在自己面前的河北百姓,冷冷地开起了口,他的声音不高,但中气十足,每说一句话,就会有十几个翻译,迅速地把他刚才的这句话,用各部语言译出,这些声音在宫城内回荡着,钻进每个人的耳中:“尔等乃是我大魏子民,居于河北,朕受命于天,为解尔等苦难,息河北连年干戈,不远万里,抛家弃业,举族而来,就是为了从慕容氏燕国手中,解救尔等。尔等虽是草芥子民,但禽兽尚知知恩图报,尔等受大魏国恩,当思报国保家,此为做人之道。”
“可朕万万没有料到,尔等受国厚恩,却不思报国,前有清河刁民暗结贺兰氏叛贼,杀我守军,夺我郡治。后有尔等河北军民,路遇大军,不箪壶盛浆以迎王师,反而视大军为贼寇,望风而逃。朕这一路亲眼所见,痛心疾首!”
“朕自入中原以来,为行仁义,对尔等多加纵容,赋税连年减免,兵役从不征调,本以为这样做可以让尔等感恩戴德,主动报国,可朕错了,尔等只把朕的宽仁,当成了软弱可欺。今天,朕就要让尔等明白,这天下,究竟属谁,这王法,到底何用!”
人群中爆发出一阵哀号之声:“陛下饶命啊,我等无罪,我等只是一时害怕,罪不致死啊!”
拓跋珪的眼中透过一丝杀意:“就按我们拓跋部的老规矩,让天神和祖先,来决定谁有罪,谁无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