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救过我。”
星月璀璨,华光散落而下,照应在聂沛儿那一张冷冽的脸上,她心中流淌过刺家聂氏的祖训:“杀招引兵灾之主,杀欺君罔上之士,杀十恶不赦之人,杀利欲熏心之辈,杀为非作歹之盗,杀背叛本族之贼,杀蛊惑人心之徒,此为七杀,不杀善良之辈,此为一不杀,七杀一不杀,乃是刺家聂氏的祖训。”
“他是善良之辈,至少沒有对我起过一丝的歹念,无冥公虽对我有恩,但也不可因此而妄杀善良之辈,祖训不能忘。”祖训是聂沛儿小时候,她爹教她背的,字字句句,烙印于心,这是身为刺家聂氏,行走在黑暗中的正义,要以此为毕生宗旨,牢记本心,当违背了祖训,就不算是聂家的子孙了。
聂沛儿缓缓地收取了血刃,就在这时,天空之中,传出嗡嗡嗡的声响,有一只五丈大小的五毒蜂破空飞來,在十多里外,又是一条巨大的蛟蛇逼近。
她连忙抱着许道颜,逃离此地,朝着天荒梵林的外围破空而行,显然刚才的大战,使得不少神仙境的凶兽,都被吸引了。
那距离最近的五毒蜂见聂沛儿速度如此之快,也就沒有继续追上去了。
一路上,破空飞行,聂沛儿看着沉睡的许道颜,她还是第一次抱着其他男人的身体,心中感觉有些奇怪。
带着许道颜,她一直退到了天荒梵林的边缘之地,寻了一处山洞,里里外外清扫了一遍,将其放置其中。
“你好自为之吧,我能够做的只有这些了,回去之后,要想一个理由搪塞一下无冥公。”聂沛儿看了许道颜一眼,心思烦乱,从來沒有一刻,自己竟然会如此的犹豫,此刻在她身上还穿着许道颜给她的黑色锦衣。
她蹲下神子,拔掉他手臂上的催神针后,径直离去。
“这样离开,他会不会被其他的匈族刺客找上,若是这样的话,我岂不是白白放过他的性命。”聂沛儿到了山洞口,心中突然闪过一道念头,她咬了咬牙,转过身去,回到山洞,看着许道颜:“只能够好人做到底了,毕竟他救过我。”
催神针,哪怕是踏入神之境界的人,都无法抵挡。
是聂沛儿在观战的时候,心中好奇,有意寻得,她自己根本沒有解催眠之法,只能够等许道颜醒來了。
面对连神之境界都无法抵挡的催神针,让许道颜这一睡,就是近二十天。
这些日子,聂沛儿一直守在他的身边,在其昏睡的第三天,许道颜嘴里含糊说了一句:“云舞,你,在哪里,我,不怪你。”
聂沛儿眉头一皱,心中思忖,在來刺杀许道颜之前,她早就将他周围的关系都理得清清楚楚:“云氏云舞,难道许道颜喜欢她,那田甜到底是怎么回事。”
在他昏睡的第九天,许道颜又说了一句梦话:“小蛮姑娘,我一定会去天之海,为你取得天海神珠。”
聂沛儿又好气,又好笑,自己心头一阵八卦:“石蛮,这许道颜到底喜欢谁,年纪小小,才十四岁吧,竟然如此的花心。”
在他昏睡的第十八天,许道颜又说了一句梦话:“萧彦,我一定要将你镇压。”
“看來……”聂沛儿一阵轻叹,她见许道颜迷迷糊糊,身体动了动,知道催神针的力量已经消散了:“总算可以走了。”
聂沛儿沒好气地看了他一眼,沒想到一睡就是这么长的时间,她哪里照看过一个人如此之久,如今总算可以离去了,她身躯一闪,消失在山洞之中。
许道颜对此一无所知,他伸了一个懒腰,慢慢睁开双眼,却发现自己置身于黑暗之中,他回想了一下,猛然一个机灵,整个人都精神了。
心脏之中的火神舍利,驱散了自己的睡意,他感觉自己好像睡了很久很久。
看了看四周,竟是一个山洞,周围一个人都沒有,他走出山洞之外,这里竟然是天荒梵林的最外围。
“怎么回事。”许道颜只知道,自己被人偷袭了,然后就沒有了知觉,在倒下的那一瞬,他感觉自己沒有活路了,却是沒有想到,居然还能活着。
“不知何方神圣,救了我一命,许道颜在此拜谢。”他在山洞口,拱手行礼。
“这笨蛋……只怕是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聂沛儿又好气,又好笑,她沒有走远,临走时,暗中看了他一眼,心里突然感觉这许道颜,挺好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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