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在崔然手中的木盒子里。紧接着,程庶妃和梁庶妃也上来交了纸条。其他人有样学样,不一会儿,崔然清点了纸条数目,回道:“郡主,侧妃娘娘,齐了。”
朱承瑾道:“劳烦侧妃娘娘、二位庶妃娘娘各遣身边一个婢女,同崔姑姑一起统计。”
丁侧妃咬着牙派出了自己心腹婢女,顺便使了个颜色,程庶妃和梁庶妃倒是爽快的很,不一会儿四个人已经数完了。
为首的还是由崔然回禀:“回禀郡主,圈着‘是’的票数多。”
丁侧妃的婢女看了一眼丁侧妃,没吱声。
胜利一方成了朱承瑾,她不看丁侧妃,扫视一圈下面的女人,“以后商议事儿,都按照这么来。我若是不在,自会派崔姑姑来。崔姑姑是皇祖母身边的老人,皇后娘娘也说过崔姑姑为人最是‘中正’。”最后咬了重音的二字,让丁侧妃眼皮一跳。
最终竟是没想起问一句朱承清如何。
朱承瑾见状,起身走了。后院女人对她恭敬巴结态度更胜往昔,程梁二人规规矩矩行礼目送,直至郡主身影消失。时值夜晚,朱承瑾正在房中习字,听见有人回禀丁侧妃病了。
崔然正在一边为昭华长公主绣着手帕,即使晚上,郡主院子里也亮如白昼,长时间费眼让崔然有些疲惫,不由得搭上几句话来缓解:“郡主,您新策一出,想必丁侧妃不仅要病,还有后招等您呢。”
“什么后招,不过就是造些乱子,”朱承瑾坐到上首,“崔姑姑以为她会如何?”
崔然剪断彩线,道:“王府每年暴毙的侍妾婢女,何止十指之数,丁侧妃其人,常年养尊处优骄横跋扈,对她而言,底下这些人的性命还不如一条会逗趣的哈巴狗金贵。”
朱承瑾面色一凝:“她敢下毒?!”
“有什么不敢呢?”崔然在宫中岁月更久,“古有萧太后,当初为昭仪时,亲手扼死女儿,陷害皇后。前朝,有蒋皇后毒杀庶出皇子及宫妃之例。就连本朝太祖时,亦是有苏贵妃自己服毒借此陷害皇后及太子之事。”
“厨房里我已安排了人,她总不会有登天手腕在我眼皮底下下毒。”
“郡主,您想,没有日日防贼的道理。打蛇不死反受其害,您已分了她的权,不妨分个彻底干净!”
朱承瑾黛眉一挑,道:“你的意思是?”
“丁氏现在的指望,一是朱成冠,而是王爷的宠爱。二者取其一,就是拿了她的命根子。”崔然做事,比朱承瑾狠绝太多。
朱承瑾道:“冠哥儿好歹是父王儿子,分宠此事……”沉吟半晌,“满堂,请程庶妃与三姐姐来。”丁侧妃没让崔然失望。回到自己院子,先是啪的一巴掌甩上婢女脸颊,婢女秋月娇嫩肌肤迅速红肿起来,丁侧妃指甲尖利,秋月面颊隐隐可见血痕渗出。
“没用的东西!废物!”自从这个小郡主回府,她就一直不顺,如今权利还要被分走,王府内务,多么肥的差事,如今谁都要来插一脚!
“她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丁侧妃冷冷一笑,“去,将匣子里的药丸拿来。”
秋月捂着脸,眼里含着泪光,爬起来去将一个盒子拿来递给丁侧妃。还劝:“侧妃娘娘,万一郡主有了闪失被查出来,宫里太后如何饶得了咱们?”
“谁说要给郡主用了,蠢材!”丁侧妃笑容有几分狠辣,“一个两个,都以为攀上小郡主,就能与我作对了。这里还剩五丸丹药,过几日郡主要去给李尚书家女儿贺喜添妆。到时候你拿三颗去厨房,这玩意遇水即溶无色无味,一份给我那好女儿婉和县君,一份给宛小姐,还有一份,送去程氏院子。”
我倒要看看,府内小姐庶妃全部中毒,这事儿怪在谁身上。反正郡主说了,有事儿,大家一起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