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帮助呢?
张兰默默的想自己的心事,康熙朝的事未必不可以拿来借鉴一下,若是梁元恪有所收敛,不再像现在一样,结交大臣,急于树立自己贤王的形象,而是如自己时代的“四爷”一样,隐藏实力,埋头苦干,待梁元忻和梁元慎斗得伤了龙椅上那个人的心时,他不是把握更大一些么?可自己凭什么要提点梁元恪和柳贵妃?他们得势了,自己的好处又在哪里?
“罗夫人认为本宫说的可有道理?”柳贵妃细问了罗轻容在家里的情况,又着实夸赞了几句,才转头看向张兰,
“啊,这个,我的女儿,娘娘怎么夸她,都是有道理的,”张兰呵呵一笑,掩去在贵人前走神儿的尴尬,“不是臣妾自夸,这京城里比的上我家轻容的姑娘还真是没几个。”
这是在做什么?难道又想将自己推向梁元恪?有了一世的经验,罗轻容冷冷的看向张兰,“母亲莫要惹娘娘笑话了,莫说是京城,就算是今天随舅母进宫的雪盈姐姐和雪姗妹妹,都比女儿强了许多。”
“到底是自家姐妹,”柳贵妃对罗轻容毫不张扬的态度很满意,“去吧,你在宫里比她们熟悉,带着她们也到各处走走,不要那么拘着,我看高家大姑娘也是个跳脱的性子,坐久也了无趣。”
“是,臣女去请嘉和公主带大家出去走走,”罗轻容也不愿意在这儿久呆,起身一礼退了出去,张兰这几年时不时的就到柳贵妃宫里坐坐,这一点让罗轻容很不安,可是贵人相召,她也实在是无力阻拦。
见罗轻容走远,柳贵妃才看向张兰,一脸体贴的笑意,“我着人打听涵园的事的时候,才知道那两道诗是出自夫人的手,真真是难得一见的佳作,从那两首诗里,也能窥见夫人的真性情,只是咱们做女人的,要想日子过的畅意,这一颗心就要守得住了,不然,”她自失的一笑,“看我,浑说些什么,让你见笑了。”
此时的柳贵妃眼眶微红,唇边还含着一抹掩不去的苦涩,张兰反而觉得这样的贵妃才真实,“娘娘比我看的开也看的远,与娘娘相比,我不过是个普通人罢了,如今娘娘有二位皇子一位公主在身边,可以说是这后-宫中的第一人了~”
“第一人?你也来取笑我,”柳贵妃摇摇头,“跟你说句实话,我才不会像她那么傻,”她拿纤指冲戴淑妃若有似无的一点,“见人就巴结,皇家的脸面都让她丢尽了,”何况那高夫人,虽然一色的超品诰命穿在身上,可那土气儿还是顶风冒出十里远。
“何止是她,这高夫人和郭夫人一来,”张兰酸酸的一笑,这些年她在罗轻容身也真没少下功夫,可又如何?到底不是自己养的不贴心,“我家二姑娘也跟吃了补药似的,人也会笑了,脚步也轻了,恨不得将她那两个表姐捧在手心里。”
“唉,所以说,不是自己身上掉下的肉,怎么也是连不在一起的,”柳贵妃无奈的摇摇头,“不过到底你是她的嫡母,女儿的亲事可是掌在母亲的手里,只要不出格,就算是外家,怕也不好多插口的。”
“娘娘真是太高看我了,我哪里能掌握旁人的婚事,”想到自己在罗家地位,张兰越发齿冷,真的有人将她当作罗家的主母么?“莫说轻容的婚事老夫人已经发了话,就算是家里的三姑娘,也不会让我插手的,我算什么呢?”
见张兰一脸落寞,柳贵妃暗暗着急,“夫人莫要妄自菲薄,这武安侯的嫡子可是夫人所出,为了他,有些时候你也要强硬起来,毕竟,儿子的前程才是最重要的。”
儿子的前程,张兰目光一闪,罗远鹏愚昧无知,一味轻信至德帝,这次高家进京,听高夫人的意思,英国公府从山海关调回也是迟早的事,这说明什么?皇上已经开始不信任这些世守关隘的大将了,若是这些姻亲陆续失势,太后再倒下了,怕是罗家离覆灭也不远矣,这个时候,只有选好主子,才是一个家族走的更远的根本,“娘娘说的是,儿是娘的心头肉,就像宁王殿,龙章凤姿,在母亲的心里,怕是无人能及的,臣妾在外面也时常听说宁王殿下的贤名。”
“谁说不是呢?为了他,要我这个娘做什么我都愿意啊,”柳贵妃颇有含意的看了张兰一眼,“没想到几年下来,我和夫人这么投契,真是什么都要讲个缘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