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么说的?”他的唇边撩起一抹轻笑,真以为空口白话就想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其实你心里也明白,罗远鹏不死,你根本无法得到想要的自由~”
太子在武安侯府遇刺,就算是罗远鹏也因此丧命,可治罗家一个保护不力的罪名,也是情理之中,何况至德帝丧子的怒火也要由人来承担,这个张兰也太过天真了,就算是她们母子,留不留的,梁元恪也要年情势呢,“至于罗家这些人,虽然会被皇上迁怒,可是还有英国公府和定国公府,到时候大家一起求情,父皇最重旧情,太子妃又在宫里,只要熬得过这遭,你想得到的本王一定会兑现。”
看着张兰还在犹疑,梁元恪从腰间解下一枚龙纹佩,“这秋葵黄世所罕见,本王这一枚是父皇当年所赐,若是以后本王保不了你和三公子的性命,夫人只管拿了这玉佩进宫求见太后。”这玉佩确实很难得,却不是独一无二的,张兰就算拿了出来,自己也可以推个一干二净。
梁元恪说的没错,自己只要支持了他,其实就已经站在了武安侯府的对立面,如果现在罗远鹏没有“病”,自己的结局就是死路一条,与其“被病亡”,还不如赌上一把,换得自己后半生的自由,再说了,就算是自己不参与,有梁真元和梁元恪,罗远鹏这次也是必死无疑了,自己这样做,还能保住罗家子孙的富贵,也算对得起他了。
张兰从梁元恪手中接过那枚玉佩,玉质这么细润,颜色又正的黄玉比羊脂玉还要珍贵,而且这秋葵黄色黄如金,又是黄玉中罕见的颜色,她细细端详了一下,才将它袖起,咬牙道,“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比起王爷,我更加没有退路,你准备让我怎么办,说吧。”
罗轻容一早就收到了父亲病重的消息,可她是太子妃,身份所限不可能像寻常女儿一样,抬腿就主娘家跑,硬生生倚门等到梁元忻回来,急忙将事情跟梁元忻说了,“殿下,臣妾想回去看望父亲。”
“殿下,您说话啊?”罗轻容一收到父亲病重的消息立马将罗旭初找来了,又查问了给罗远鹏诊病的太医,此时将自己的情况跟梁元忻一一说了,“父亲自幼习武,这些年身体一直康健,侯太医说的病因,臣妾听着怎么~”
“现在武安侯府是谁在主事?”梁元忻转着手上的玉扳指,“英国公和夫人过去了么?”梁元忻未从虎山回来,就收到了武安侯罗远鹏积劳成疾一病不起的消息,临行前他跟罗远鹏已经计划好了,只需以武安侯府失盗,罗远鹏带人缉盗的名义由贺霖安的长兄带了五城兵马司的人配合,查抄了梁元恪在西城的庄子便可,可这罗远鹏不但迟迟未动手,此刻竟然又一病不起了?
“父亲病倒了,府里不能没有当家人,张氏已经被放出来了,这消息还是她遣了身边的巩姑姑送来的,”想到张兰派进宫的姑姑其实是柳贵妃的人,张兰一阵烦躁,“若不是有太医的医案在,臣妾真的怀疑~”
“父皇派去的是侯克森,”梁元忻眉头深皱,这事情真是太过诡异,难道自己的打算被梁元恪看破了?“你明日先回府一趟,回来咱们再商量。”他也要让人好生将武安侯府的情况打听清楚。
“父亲怎么样了?”罗轻容挥手示意迎驾的人都起身,“带本宫过去看看,”临来的时候,梁元忻给她安排了宫外的大夫随行。
看到一向良健的父亲静静的躺在床上,原本微黑的脸庞没有一丝血色,罗轻容心里一酸,眼泪止不住落了下来,她俯身试图将罗远鹏叫醒,可是床上的人没有一点儿反应,“父亲从什么时候开始病的?”
“有几天了,臣妾也是侯爷病倒后,兰若到在水居去找我,才出来的,具体的太子妃还是问兰姨娘吧,”张兰没有表现的太过悲伤,左右罗轻容也知道她跟罗远鹏的关系已经是相敬如冰,这个时候表现的太过,反而会引起她的怀疑。
兰若已经候在门外,听到张兰叫她,进来与罗轻容见了礼,才道,“侯爷这一向身子就不好,起初恹恹的不想动,婢妾当时就劝侯爷请了大夫过来瞧瞧,可侯爷说他自小打熬的好身子,不过是秋困罢了,不叫婢妾多管,谁知道~”说这儿,兰若似乎悲从心来,伏地大哭起来。
“拉她下去,石绿,你带了潘大夫与父亲再诊诊脉,”罗轻容起身向屋外走去,“素绢呢?还有阳哥儿,怎么都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