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接连吃了半个西瓜,才停下了口。
另一边统计数据的几名衙役手脚麻利的核对着账目,等到众人草草吃了午饭时,那一边的账目表也出来了。
张鑫一脸眯眼笑,听到白主簿的附耳禀报之后,他点点头。
回头笑眯眯地和几人禀报:“诸位远道而来,想必已经疲惫不堪。本官已经在驿馆给诸位安排好了居住的房间,诸位要是不嫌弃,就暂且住下休憩片刻,今晚,本官做东,请诸位小酌几杯。”
君若雪早已昏昏欲睡,一听此话,接连打了好几个呵欠,随意挥挥手。
“安排了住处便好。至于小酌什么的就算了。现在是什么时候,又岂能贪图口腹之欲之时?这酒菜不吃也罢,张大人还是尽快把这些赈灾物资发放下去才好。”
“是是是,下官立刻就去办,立刻就去!”
张鑫连连应着。
说着,众人纷纷起身告辞。
眼见事情交接得差不多,苏盼儿找到机会,赶忙上前施了一礼,询问道:“张大人,在下有两位朋友来到了贵县,现在暂时联系不上了,不知可否向您打听下?”
“苏郎中客气,本官身为长泽县父母官,虽然不敢说对本县了如指掌,帮你找两个人应该还是不难的。”
张大人一脸沉痛色:“唉!只是眼下瘟疫横行,长泽县每天都在死人。本来寻常之事,也就变得有些难度了!不过既然是苏郎中朋友,本官自当尽力帮忙,不知道苏郎中的朋友是哪两位?”
又是一个惯于耍花枪,又会给自己台阶下的老狐狸,说话果真面面俱到。
不装逼会死吗?
“估计两人张大人都认识。”
苏盼儿眸光微微一闪,笑了笑:“其中一名,就是杏林泰斗薛老,他来贵县日子不短了。张大人可有他的消息?”
张大人脸色瞬间很不自然,又立刻掩饰过去。
赶忙冲着苏盼儿抱拳:“薛老眼下正在乡下抢救灾情。下官已经派人通知了他,想必此刻已经在赶回来的路上。苏郎中稍等即可。”
“原来如此。”
尽管苏盼儿感觉对方并没说实话,她也没过多追究,略一思索再抱拳:“另一人则是位名叫吕木义的永泽人士,在贵县犯了案子下了大狱。可有此事?”
这话让几人的脸色都变了!
“这位苏郎中果真奇怪,一来就问一名杀人重犯。莫不是和那把苦主先奸后杀、还杀人抛尸的凶嫌有啥关系吧?”
旁边的白主簿赶忙上前,抢在张大人之前开了口。
苏盼儿一怔,这话怎么说得?
“这位大人可是有意思!”
苏盼儿淡然一笑:“我跟县令大人打听个人,您这是着的什么急?难道你能够做县令大人的主?”
“本官可没这意思,你切莫强词夺理!”
白主簿狠狠瞪了苏盼儿一眼,脸色分外不好。
“没有这意思是什么意思?”
苏盼儿转身朝着张大人再度抱拳:“敢问大人。这案子可上奏了朝廷,朝廷关文是否已经下达?就算是已经下达了,难道犯人就不能有亲戚朋友,难道犯人是打石头里蹦出来的,是天生,不是父母养的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