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这就派人去取。”
白主簿皮笑肉不笑的恭维一声,连忙吩咐衙役去取卷宗。
“哼!算你识相!”
君若雪嘟囔着:“不过一地方小吏,居然这般蛮横,简直没王法了。来,盼儿姐,我们坐下吃瓜,看看他还有什么歪理出来。”
她明显给苏盼儿抱膀子,故意扯了扯她的臂膀。
苏盼儿顺从坐下:“还别说,说了半天话,我还真渴了。”
说着,拿起一片西瓜慢悠悠啃着。
刘巡检一脸感慨朝着张鑫不住摇头:“刘大人,你啊!这等人命关天的大事,就是交由手下审理案子,理应也过问一二才是。万一出现差错,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事儿吗?真要身体不适,就好好歇歇,别哪天真闹出大事,那可就不是麻烦那么简单了。”
“是是是,多谢刘大人的提醒。”
张鑫摇头叹息:“本来这些事本官一向都亲力亲为,不敢有半点懈怠。不过眼下疫情严重,本官只得把全部精力都放在拯救民生,防治疫情上面。所以才有些疏忽,让刘大人见笑了。”
这话让刘巡检明显满意不少:“这般说来,倒也情有可原。刘大人,以后可得注意些啊。”
“多谢刘大人提醒,本官自不会再疏忽大意了。”
张鑫满脸是笑,暗地却偷偷抹把额头上的汗。
过了片刻,差役把卷宗取来了,在刘鑫暗示下直接送到君若雪跟前。
君若雪赶忙接过卷宗细看。
苏盼儿凑了过去,快速浏览一遍,对吕木义这桩案子始末有了大致了解。
此案原告是一名姓石的老汉,来衙门击鼓鸣冤,状告姓常的女婿害了自己的女儿露儿。缘由是女婿多次毒打虐待自己的女儿,而女儿和他约好时间见面,却连着数天不见人影。这才一状告到了衙门。
案宗上记录,是张大人升堂受理此案,最终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为由,不予立案。
可案子并没有就此结束。
两日后,有人在河岸边发现一俱女尸被几条恶犬撕扯,急忙报了官。官府很快来人核对详情。
发现死者是死于窒息,死后被人捆上石头沉尸河底。不料老天有眼,这具尸体意外浮上了水面,更是被几条恶犬挣食,一张脸被咬得稀烂。
县里很快张了榜,并将本县报了失踪人口的几户人家逐一叫来询问。姓石的老汉凭借女子所佩戴的手链,一眼就认出这就是他失踪多日的女儿。
这才正式立了案。
根据姓石的老汉供述,官差很快抓捕了姓常的女婿。不料,这名姓常的打铁匠对却杀人之事予以否认。理由是他们夫妻早在一个月前便没有再见过面。同时指出,他之所以殴打露儿,原因是露儿在外面有了野男人,并因此经常不归家,还闹着要和离。
他想着这终究是家丑,死活不同意和离。不料却被岳丈反咬一口。
案子到了这里,似乎很难继续进行下去了,不过,姓常的男子供述,他曾经亲眼见过露儿和那名男子出入小院。
根据男子提供的画像,他们很快锁定,嫌疑人就是吕木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