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秦逸,你不觉得,你对他的关心有些超乎寻常?”
“我、我……”
秦逸很是尴尬,好久才说道:“我也知道不应该。可是,我第一眼看见他,我就觉得亲切。我就……”
正因为如此,所以他才会在对方遇险之时,一而再而三的出手帮忙。
亲切?
苏盼儿沉默着,其实不要说秦逸有这种感觉,就连她也觉得,对方身上有一股奇特的气场,会让人不由自主地想向他靠近。心甘情愿付出所有。
“他是伤得很重。主要是他的脾脏破裂。体内出血挤压附近脏器,进而让肺部呼吸空气受限,引起他咳嗽。虽然人体自身就有恢复能力,这等小范围脾脏受伤,通过慢慢静养会自然康复。不过,这脾脏主气,气血淤堵,他以后的身体怕是不会好,三天两头生一场病也实属正常。”
“吓!这么严重?”
秦逸被苏盼儿的说法吓了一跳。
“严重?呵呵,体内脏腑受伤破裂内出血,他还能侥幸活命,已经是命大了。”
苏盼儿冷笑两声。
这里可不是医术发达的后世,可以剖开肚子进行修补手术。
那江先生的医术其实非常不错了,仅仅凭借扎针和草药,硬是控制了对方脾脏继续出血。
这手本事当真了不得了!
要知道,其实很多病症都是体内持续出血危及性命的,要是在体内大出血时,能够及时控制出血量,为抢救病人赢得时间。这世间不知会减少多少条冤魂。
“那……”
秦逸话说了半截,又迟疑了。
“你想我为他治病?”
苏盼儿偏头瞧着他,眼底带着明显的戏谑。
“我不知道你所说的治病,是不是很难治,会不会让你太辛苦。要是你为了给他治病,最后落得伤了自己,那我宁愿你什么都没有看见,什么都不知道的好。”
秦逸紧紧握住她的手,一脸认真说道。
“他这病一时半会儿死不了的!咱们等着看看情况再说。”
她可不愿意一头栽进去,到时候陷进去拔不出来那就麻烦了。
苏盼儿这么说,秦逸反倒松了口气。
既然盼儿说赵公子一时半刻死不了,这就说明赵公子的病暂时于性命无碍。
行船通过北宋大运河北上,要到达开封,需要十几天的路程。
一路走走停停,期间又多次下起了大雪。河道已然开始结冰,每次航行都需要破冰凿道,等待蓄水开闸方能通行。
苏盼儿在船上分外清闲,不时和那位张夫人说说话,聊聊天儿。那位张夫人对苏盼儿也越发亲切,发现苏盼儿喜欢看书后,也不知道从何处找来很多孤本,赠予苏盼儿。
苏盼儿原本不在意随意翻了翻看看,后来发现居然有几本都是她未曾看过的,当即迷了进去。
有事没事就捧着那些孤本看,经常看到半夜三更,连睡觉都忘记了。
秦逸数次夺了她手中的书本,强制她睡觉。
无意中却发现一本他喜欢的、未曾看过的书,也一头栽了进去。
就连赵公子那边也去少了。
苏盼儿无心插柳之举,倒是让秦逸留老老实实在船舱里留了好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