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眼看着过年了,我给老家那边去两封信。你要不要也给岳父岳母写一封?”
“不了,你帮着我写就好。”
苏盼儿不是不想写,而是千头万绪,完全不知道该从何开始写起。
“这可不行,我写得和你写得那哪儿能一样?赶紧的,你也来一起写,正好打包一起送到驿站去。”
秦逸越说越觉得自己的想法好,不断催促着。
苏盼儿只得拿起毛笔,看着秦逸那鼓励的眼神,想了老半天,才在信纸上提笔写下:“爹,娘,眼下就要过小年了。你们二老眼下身体可好?祖父以及众人情况如何……”
她原本不知道该写什么,可一但提笔开始写,却洋洋洒洒写了几大页,里面什么实质内容都没有,却都是她心底最真实的思绪和想法。
她不由想起,当初她和秦逸两地分离时,秦逸也给自己写了不少信笺。那些信,眼下还躺在老家暗格里的百宝盒里。也不知道他们要何年何月何时才能再回落雁村!
一想到这里,笔下的内容忍不住就带了些许怀念和伤感,再也下不下去,只得急匆匆收尾。
随手叠起,封进信封里,随意交给了秦逸。
“给,就一封!”
“好。”
秦逸接过信,和自己书写好的几封信一起装好,这才让身旁的小厮把信送到了驿站。
两人安排妥当,手牵手走出房间,难得清闲的信步在府中游玩。
过小年了,府邸里到处张灯结彩,府中人也是满脸笑意,欢声笑语不断,到处洋溢着节庆的喜气。
苏盼儿不由想起一首写小年的《祭灶诗》。
“古传腊月二十四,灶君朝天欲言事,云车风马小留连,家有杯盘丰典祀。猪头烂熟双鱼鲜,豆沙甘松粉饵圆。男儿酌献女儿避,酹酒烧钱灶君喜……”
眼下府上要准备的,已经样样齐备,一切具备只欠东风,只待家中的人回来齐了,明儿便可以快快乐乐过个小年。
一路行来,苏盼儿身子重,穿得又是里三层外三层,颇为厚实,走多了路,不由感觉有些疲乏,额头冒出些许汗珠。
“盼儿,你是不是累了。”秦逸微微一笑。
“还好还能走,不怎么累……呀!”
苏盼儿话还没说完,却感觉身子不由自主离地而起,不由惊呼了一声。
原来秦逸已然将她一把拦腰抱起,她不由连忙伸手把住他的胳膊,嗔怒地说道:“别,秦逸,快放我下来,让人看见了成什么样子。”
“看见就看见咯。”
秦逸反而越发紧紧将她抱住,笑嘻嘻说道:“我们是夫妻,这又是在咱们自己的院子里,搂搂抱抱人之常情吧!再说了,为夫感觉你很累呢,你看看你额头都累得冒汗了。”
“你……你真是个厚脸皮!”
苏盼儿无奈把脸埋在他的怀里,任由他抱着一路前行去了逍遥亭。最近一段日子,她都喜欢呆在这逍遥亭里,这里不但风景景致好,而且空气也新鲜。
一路上,遇到了不少府中的下人,秦逸却犹如视而不见。
下人们倒也知情识趣儿,赶忙低下头装着没看见,嘴角却不由露出一抹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