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宫参加宴席的众人准备出宫,离开前,苏盼儿叫住了苏珂。
“二月初九的春闱,你当真决意还要下场?”
“四姐不是一早就很清楚吗,珂儿为了春闱努力了那么久,自然没有轻易放弃的道理,四姐怎么今儿又问起此事来?”
苏珂有些好笑地询问着。
他对春闱自在必得,早就打定了主意。
苏盼儿点点头,感觉有些疲累:“昨晚之事,想必你心头也清楚。眼下朝中急需大量治国人才,圣上又是惜才之人,你若当真中了榜,往后又当如何?你可曾考虑过?”
苏盼儿虽然没有言明,不过她的意思苏珂也听明白了。
“按四姐的想法,珂儿该当如何?”
“这得看你自己的打算。眼下朝中内乱频发,最近这些时日圣上下了大力治理。等春闱时如果你当真能如阁,倒是件大好事。倒是前些日子柳府失火之事,怕是无人提及了。”
好端端的,怎么就提及起柳府来?
苏珂目光微微一闪,随即便明白过来。
礼部和户部都是实缺,更是肥缺,一般能坐到侍郎位置的人,都不是寻常人。之前礼部和户部大多被柳家和君家人把持,眼下柳家几乎名存实亡,而君家也元气大伤,礼部和户部的官员死的死,伤的伤,发配的发配,正是急需新鲜血液入驻时……
“四姐尽管放心,珂儿省得!”
苏珂朝着她一抱拳,一起尽在不言中。
苏盼儿也很满意苏珂这一点,自己这位弟弟聪明,从小就是个体贴的,如果当真以后走到长远,对她,对她的孩子,对苏家都是好事。
此间事了,众人提出告辞出了宫。
苏盼儿想起中途时,秦岳氏提及的三个侄儿的婚事,却让苏盼儿否决了。
眼下朝廷之势瞬息万变,她暗示秦岳氏的话语,也不知道她听明白没有。
而坐在回程的马车上,秦岳氏也和秦瑜提及了此事。
秦岳氏说得不是很肯定:“我听三弟妹的意思,她估计是想把三个孩子的婚事搁置一段时间。且不说眼下乱得很,就单单说昨儿死伤了这么多人,拔了萝卜带出坑,指不定后续还有啥变动。不如暂时再等些时日,静观其变。至少,等春闱之后再说!”
“既然这是三弟妹的意思,你就照办就是了。”
秦瑜对今天苏盼儿险些遇刺一事忧心忡忡:“你也看见了,那些人居然敢进深宫里行刺。要不是三弟妹手上功夫好,估计就不是破点皮就能摆平之事。可想而知,眼下的局势有多乱。孩子们的婚事是要紧,却也不在一两个月。还是再等等吧!”
既然连秦瑜都同意了,秦岳氏自然没意见。
这才将原本拟定的行程强行压下来,心里想着此事该如何和那边把事情圆回来。
送别了家人,苏盼儿也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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