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下……
他总是被吓醒,却无人可述说。
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件不愿意任何人知道的事,这件事,他连盼儿都不愿意告诉,他不想把自己的懦弱呈现在她面前。
原本迫于形势,他应下了花老国公,要厚待贤王。
可到了现在,是贤王率先挑事,撕破了当年的协议。现在,也是他该出手的时候了!
他的眼里闪过一抹坚定,这样的神情被苏盼儿看到了,她动了动嘴角,终究没有再劝。有些疲惫地闭上眼。她了解他的习惯,他的眼神告诉她,他已经下定了决心。
为什么她还是希望秦绯墨继续活下来呢?
在他做出这样的事情之后。
苏盼儿心中无解!
花老国公来得很快,当晚,秦逸召见了他。中途,又分别召见了叶寒和薛老夫人,几个人关在御书房内说了什么,外人无从知道。直到第二天早朝时,花老国公才离开了御书房。离开时,他佝偻着背失魂落魄出了宫,连早朝都没有参加,仿佛苍老了十岁般。
之后,圣上临时又召见了几位大臣。
早朝时,果真有人上奏,讨伐贤王参与了元宵节晚的谋逆一案,百官哗然!
一时间,朝堂上立刻分为了几个派别,争论不休。
有人支持贤王,认为贤王谋逆之事纯属无中生有,证据不足,贤王参与谋逆之事缺乏动机和证据。有人支持圣上,认为贤王欺世盗名,即便证据不足,却也说明贤王狼子野心,圣上应当防范于未然。更有人站在中间摇摆不定和稀泥,两边讨好,两边不落好……
各方人马各持己见,吵吵嚷嚷好像菜市场一样。
到早朝散时也依然没有吵出个结果来。
如此这般连续了好几天,贤王秦绯墨也被严加看管了起来,不许任何人探视。
圣上几番考虑,命叶王主审此案,不料却被叶王以“避嫌”为由推脱了。最后,主审此案的主审官落到了忠勇侯身上。
忠勇侯得知这个消息时,瞠目结舌老半天回不了神,心里的苦涩无人倾诉。
可圣旨已下,他也只能应着头皮上了。
由于此时临近春闱,忠勇侯上奏圣上,请求将此案押后审理。力图等春闱结束后再行审理。
秦逸想到二月初九就是春闱开试的第一天,确实不能在此时审理贤王,略微思索这才点头应下。
苏盼儿得知此事时,也免不了松了口气。
趁着晚上二人同歇时,和秦逸说起秦绯墨的案子。
“其实,说秦绯墨谋逆之事,确实没有真凭实据。圣上依托得,不过就是当初秦绯墨在偏殿所说的那番话。我仔细思量过,秦绯墨作为贤王,难道还不知道哪些话该说,哪些话不能说?”
“可他偏偏就说了。不但说了,还交待得彻底。就好像一心求死般!所以,真心太奇怪了。难不成还有哪些我们没有调查清楚之事?”
秦逸却直接拦了下来,当即起身:“朕说过,以后这一类的国事,你就不要再过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