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文力从小性子就高傲,加上一路顺风顺水,从下场后第一次考试,童生试、乡试、会试,一直走到今天的殿试,从来都是高傲的存在。
他天生过目不忘,难免持才傲物,不将一众人等放在眼里。加上天才的光环从小便笼罩着他,更让他养成了目中无人,狂妄自大的性格。平日里迫于家族的教养他好歹有所收敛,眼下突然从期望的三元及第,一下子掉落到二甲第七,委实让他受不了。
对别人来说羡慕盼望的大喜事,落到他眼里,却怎么瞧怎么觉得讽刺!
可偏偏还有一众看好戏的人露出一张张可憎的嘴脸,生性高傲的他哪里还忍得住,这才当场发了飚。
他怒声爆喝,立刻惊呆了围拢贺喜的众人。
众人脸上的笑容还僵在脸上。
一副反应不过来的架势。
刚刚喜报中了二甲第八名,也就是适才围拢他道喜的贡士曾公亮,突然冷笑两声:“哟!李兄你这是什么话?难道大家向你道喜,还道出毛病来了不成?”
这话明晃晃的刺儿扎眼。
说来说去,也是李文力的性子惹得祸。
当初李文力进了复试前十参加了殿试,而曾公亮未能参加,少不得很是垂头丧气。偏偏二人同住“高升客栈”里,期间可没少被李文力那副高傲的样子恶心到。
眼下见李文力落魄,而且名次还与自己如此接近,他当然乐意痛打落水狗,少不得冷嘲热讽一番,出一出心底的那口恶气!
他这话一出来,一群贡士极其围拢上前道贺的众人齐刷刷地倒退了两步,用带着警惕和审视意味的眼神看着他。
可他不说这话还好,一说,李文力越发动了怒!
“你算个什么东西?本公子要如何做还轮不到你来插嘴!”
曾公亮嗤笑一声,不但不动怒,反而笑得和蔼:“是啊!本公子不算东西。当然,李兄你才是个东西,你最是个东西了。”
一句话,彻底激怒了李文力!
他猛地一步冲上前,一把揪住了曾公亮的衣领。
“曾公亮,你在找死!”
怒火一触即发。
“兄长您快放手,您忘记了临出门时,老祖是如何说得了吗?”
他的身后,李家其中一名旁支堂兄弟赶忙站出来。
他小心翼翼的扯了李文力一把,轻咳了一声:“兄长,大家都是来向您贺喜的,也难为了大家。不如今晚咱们就是盛京第一楼请客宴请大家如何?”
李文力天不怕地不怕,在李家老祖面前乖得像只小猫儿。堂兄弟搬出了李家老祖,终于让李文力暴动的情绪稍有暖和。
他猛一把推开曾公亮,将他突然推进人群里,用手指指着众人,一个一个挨着点名。
“请客,他们也配!哼。”
这还不算!
愤怒的他直接拂袖而去,铁青着一张脸,一副怒气冲冲要找谁算账的架势。
在场众人集体石化。
李家旁支几人一脸尴尬,不住冲着众人抱拳抱歉,急匆匆追着李文力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