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悲,带动了脸上的伤势,疼得他龇牙咧嘴,赶忙捂住脸。这个秦逸,适才那一拳可是半点没留手还是怎么得?怎么疼得他的脸都好像不是自己的了。
秦逸听见动静回头,正好看见他那一副凄惨样儿,心头不但没有愧疚感,反而有一种火想要往外发泄般,说不出来的痛快。
产房里。
外面传来的动静一丝不差传到苏盼儿的耳朵里,哪怕肚子疼得厉害,也惹得她特别想笑,心里也不由得放松了许多。
适才她原本正和今天刚刚才赶回盛京的苏华荣闲聊着,许是这孩子迫不及待地想要看看自己的大舅舅,说来就来了!
尽管早就做了百般部署,可真的到了生产的时候,大家还是忍不住凌乱了。
几名御医都集中在外面的隔间里,几人轮流悬丝诊脉,密切注意着娘娘身体的情况。
忍不住议论纷纷。
“娘娘破水都一个时辰了,又怀着双胎,眼下的情况可不好,要是有个万一……你我怕是有十条命也不够搭进来的。”
“这点还用你提醒,大家谁不清楚娘娘在圣上心里的份量!再说了,从娘娘的怀像来看,这胎,怕是会难产的多……”
“你们听外面,圣上眼下正可劲儿折腾呢。眼下谁出去告知谁死,谁人愿意去?”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没有说话。
“要不,咱们再看看娘娘的脉象再说?说不定吉人自有天相,一会儿孩子就生下来了……”
这话让众人沉默了。
娘娘这胎要是真这么容易生,又岂会让大家如此紧张!
原本就是双胎,就不容易生产。眼下还破水了,没有了羊水,肚子里的小公主或者小皇子可在肚子里拖不了太久。时辰越长不管对大人还是孩子来说都越危险。
这些御医都是见多识广之辈,心中都明镜着,很多时候遇到和娘娘相同的情况,即便最后孩子平安生下来,能不能救下大人都还两说。
可众人又有什么办法呢?
“该用的方子都已经用上了,眼下,也唯有听天由命了。”
王御医磨着后槽牙,感觉自己的偏头痛越发厉害了:“咱们再去诊脉看看吧,拿出个具体的方案来。”
这方案要怎么拿?
大家都无可奈何地对视几眼,还是起身继续去探脉。
这些御医自以为说得很小小声,却不料探脉的对话都被苏盼儿听在耳内。
这平均一盏茶功夫的时间就来一次的阵痛委实折磨人,一停下,她立刻闭上眼休息,储存体力。
别人如何说,都没有苏盼儿身为当事人最有感觉。
这胎她虽然怀得凶险,可最凶险的还是在孩子三个多月的时候。那个时候,有泼皮猪帮助她,孕前期倒是平平安安渡过了。
眼下她生产,可那头泼皮猪已经有两个多月不见猪影,也不知道跑去了哪里。
如果这次再遇险,可不会如上次那样,有泼皮猪及时跳出来救自己。
这一关,谁都帮不了她,她又该如何渡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