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莫哭,莫哭!”
苏盼儿赶忙把她扶起来,又亲手倒了杯茶水给她喝:“有什么委屈,你喝杯水再慢慢说。”看袭人嘴唇干裂,不难看出,她受得这场委屈不小。
袭人得了水,也顾不得哭泣,果真连续喝了好几杯,这才缓解了嘴里的干渴。
“娘娘,今儿一大早,那族长突然带人闯了进来,污蔑奴婢半夜与人幽会偷汉子,要拉我沉塘。奴婢没敢提及前晚的那人是娘娘您。他们又找不到证据,便二话不说把奴婢绑在了这里……”
她边说边抹泪。
她是真的觉得受了委屈了。
“都是我不好,是我行事鲁莽没能想到这一层,害得你背负了这等委屈。”
到了此刻,苏盼儿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一定是她出入秦宅时,被人给看见了。由于她一直身着男人装束,那些人便误以为自己是袭人的姘头,这才闹出此等误会来。
不过,那族长居然就因为这点小事,便冲进她的宅子,来拿她的婢女,这才太不量力了!
“放心!你这事儿,我一定替你讨回公道!”
苏盼儿拍着胸口保证。
“奴婢也不是要什么公道不公道。”
袭人经过了这段时间的惊惶未定,眼下得了苏盼儿的宽慰,心里明显好受了许多。这才擦了眼泪:“可族长居然冤枉奴婢不守妇道,带坏了奴婢的三个孩儿。此事可不能这么善了了!奴婢只要族长当着一众人等的面儿,向奴婢道歉即可。”
“好!此事包在本宫身上。”
苏盼儿点头应下。
随后,她回头看向大门处:“族长,袭人所说的话,你都听见了吧?”
原来在二人说话的当口,原本跪倒在院子里的族长等人也经过短暂商量,等候在外面负荆请罪来了。
闻言,族长心里比吃了苦瓜还要苦!
说起来也是他自己鬼迷了心窍,这些年以来,这偌大的宅子里居然就住着当年皇后娘娘临走时,留下的几个老人儿。
这么大的宅子,空着也是空着。尤其是今年来,随着周围的经济逐渐转好,秦氏一族在周围一带一家独大,除去能勉强与之抗衡的苏家外,再无强敌。他的心头也早就寻思着,如何取代那几个老人儿而代之。
得知周家儿媳半夜幽会情郎之事,他想到周宁的失踪,当即觉得,他苦心等待的时机终于来了!
这才迫不及待地对袭人出了手。
不料最后却落到眼下如此进退两难的境地。
“嗯?可是本宫没说清楚?”
苏盼儿不耐烦地扭头,看了门外两眼。
族长被瞧得心头冷汗直冒。
不由得回忆起当年……
当下赶忙堆满笑容,佝偻着脊背,冲着苏盼儿连连打躬作揖:“娘娘说得清楚明白,小的自然也听清楚了。”
“既然听明白了,你又该如何?”
苏盼儿沉着脸说话,半点没有要放松的意思。
族长也是能屈能伸的主儿,当即冲着袭人抱拳:“是小人的错。小的在这里,向周家儿媳陪不是了。是小的不该偏听偏信,这才误会了周家儿媳。真是对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