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完全失去了应对。
突然,背对的两道身影动了!
男人拍着女人的肩膀,二人相携往里屋走,逐渐消失在窗户那边,脱离苏羡儿的视线,再也看不清那边的情况。
苏羡儿浑身好似落汤鸡,伸手滴滴答答不住在滴水,地上早已聚集了一滩水洼。
“少夫人,您是来找少爷的吧?”
吕木义身旁的小厮小跑过来:“少爷眼下正在休息,少夫人您稍等片刻,等小的去向少爷禀报一声。”
在休息?
苏羡儿回头,看向适才那敞开的窗户。
不过片刻功夫,那两扇窗户已经缓缓合拢,关上,挡住了室内的一切。
苏羡儿的呼吸突然一窒,嘴里泛起一阵腥甜味儿。
她咬着牙,几乎无法呼吸,却不肯让自己的软弱泄漏半分:“安儿呢?他眼下在何处,我想见一见他!”
安儿,吕怀安,正是她和吕木义所生那男孩的名字。
“少夫人,小少爷并不在这里。”
“不在?怎么会……”
“少夫人,莫不是小少爷怎么了,可需要小的去告知少爷一声?”
小厮分外尽职,也因为这,让苏羡儿更显狼狈。
“不用了,你去忙自己的吧!”
苏羡儿几乎落荒而逃。
见他?
她用是名目去见他。
她曾经犯了一个大错,险些害得自己家破人亡。好在大错尚未雕成,她还有改过自新的机会。
可到了今天她才突然明白,一步错,步步错!任凭她做得有多好,可有那个黑历史在,她所做的一切一切……都足以被抹杀!
人们看不到她的努力,看不到她的懊悔,她不管做什么都是错的……
突然间,她心灰意冷。
一股奇寒翻涌上心头眉间,冻得她忍不住抱紧了胳膊,浑身止不住瑟瑟发抖。
好冷,好冷……
冷切心脾!
跌跌撞撞,她转身往回走。
满天的暴雨似乎也在为她悲哀,扑天盖地倾盆而下,雨幕密集得完全看不清对面的人影。
“少夫人真是的,这么大的雨……”
小厮奇怪地挠了挠头,转身进了屋。
屋子里,吕木义正和安妮讨论着手中的那幅画。
“还别说,安妮你画画进步果真非常快。不过才学短短几个月,就已经有这等水平,实在是了不起。”他连连称赞。
一句话,让安妮高兴得合不拢嘴。
继续拿她那带着异域的怪异腔调说笑:“你就别再打击我了。我画画的本事都是你教导的,要说画得好,套用你们大周朝的人说过的一句话,叫人贵有自知之明!我的本事还差的远呢!”
“安妮你太谦虚了。你应当知道,我这人很少夸人。而你,就是被我夸过的人,唯一一个没被我骂跑的女人!”
安妮显得有些为难:“我说得都是真的。”
“是是是,你说得都是真的!”
吕木义大笑!
回头偶尔回头,看着那紧闭的房门发呆,似乎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