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就在朝中为此事僵持之时,北境却突然传来战报。
当今晋国皇帝的五皇叔韦正风,因不满魏帝白煦借渭水河一战时,逼兄长退位之事。公然违抗晋皇的命令,自行率领十万大军,叩边南来。
魏晋两国刚刚缔结的同盟条约,登时变得岌岌可危。
这也使得已经动荡不安的局势,再度雪上加霜。在短短半月间,大魏朝便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内忧外患,风雨飘摇的境地。
可就在这种紧要的关头,仍不见白煦出来主持大局。朝中那些原本保持中立派的大臣们,也不得不纷纷做出选择,向另外两方靠拢。
因此时朝政大乱,朝廷尚且自顾不暇,更无法顾及到北方的晋军。在没有大将坐镇指挥的情况下,使得十万晋军长驱直入,敌军的剑锋,甚至已直指京师。
于静潇一直在郡主府中听消息,她也曾几次派织锦进宫打听白煦的情况,可是却都被影部的暗卫们挡了回来。
时到此刻,在听闻到晋国的大军即将踏临京师后,她再也坐不住了。于静潇心底一直认为,白煦应是出于某种目的,只是佯装遇刺。
可是现在朝廷已经内忧外患到了这种地步,仍不见他出来主持大局。那便说明白煦是真的遇刺了,而且可能伤得极重,已经到了无法过问朝政的地步。
她在听说晋军的先锋将不日抵达京城以北百里外的崤山关后,便连夜入宫,来探视白煦。
此刻的皇宫,已不复往昔的祥和安定。皇宫内外,处处弥漫着压抑紧绷的味道,人人都是行色匆匆,颇有大难即将临头的危机之象。
于静潇在织锦的陪同下,径直来到白煦的寝宫外,可是还没摸到宫门,便被把守在此的暗卫们拦在了外面。
“郡主,皇上有令,养病期间,任何人一概不见。”
于静潇凝眉望向这个眼生的暗卫,只见对方神情冷硬,丝毫没有通融让步的余地。她遂淡淡道:“我不是作为安慧郡主来探视皇上的,而是作为大魏的一名医者,来替皇上治病。”
暗卫的表情依旧是七情不动,“周太医一直在里面照看皇上。这里便不劳郡主费心了。”
于静潇眼眸微眯,目光冷凝,“可我今天一定要进去探视皇上。”
暗卫垂下脸,抱剑而立,“那属下便只能得罪了。”
于静潇闻言,双目寒光毕露。织锦腰间的软剑立时锵然出鞘。
就在这时,后边却传来纷杂的脚步声,紧接着便是太后的声音响起。
“安慧郡主牵挂皇帝,哀家这做母后的又何尝不是呢?”
于静潇闻言回头,神色冷凝地望着太后,连最起码的礼节都顾不上施了。
只见太后此次带来的,不单单是随侍在她身后的太监和宫女,竟然还有一队约一千人的禁军!其中用意图谋,立时昭然若揭。
太后似笑非笑地瞥了一眼于静潇后,径直来到那把门的暗卫身前,冷冷吩咐道:“让开,哀家要进去探看皇儿。”
暗卫却仍是恪尽职守地寸步不让。
太后冷哼一声,目露杀机,“皇上遇刺负伤,你们这帮奴才不让哀家这太后进去,明显是图谋不轨。这是预备挟天子混乱朝纲不成!”她说着,向身后冷喝一声,“来呀!给哀家拿下这些居心不良的奴才们!”
千名禁军齐声应是,相继抽出武器,便要向殿门处迫来。
正在这时,忽听另一队急促的脚步声,迅速向这里逼近。
众人不由循声望去,只见二王爷白冉,也带着一队千余人的亲兵匆匆赶来。
太后骤然色变,厉声质问,“白冉,你竟敢带兵入宫。究竟意欲何为?难不成你要逼宫不成!”
白冉风轻云淡地笑了笑,向着太后躬身施礼后,才从容答道:“白冉只是听说有人意图带兵犯驾,这才领人前来保护圣驾而已。”
太后嘲弄一笑,“依哀家看,这意图带兵犯驾的人,是你吧!”
白冉再不理会太后的出言挑衅,转而向把守宫门的影卫说道:“麻烦你进去禀报皇上,就说白冉领兵护驾,求见皇上。”
“不能让他进去,他分明是图谋不轨!”太后踏前一步,“哀家现在要进去探视皇上,你们这些奴才赶快让开!”
这时,一直在旁边默然无声的于静潇忽然转身走出,站到了殿门的正中间,向那影卫厉声说道:“谁也不能放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