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的目光里露出了讥讽:“夫妻?不,我们之间只是顾全大局而已,为了孝心你娶了我,为了大业,你舍了我,如果不是我运气好,成为了一村之长,这会,恐怕世上已经没有我夏青这个人了。”
“那都是过去的事了。”应辟方硬着声道:“今后……”
“打住——”夏青突然喊道。
这一声喊让应辟方怔了下,随即面冷了下来,就听得夏青道:“有口无心的话就别说了,或许你说的会是真的,但我不会当真,说了也是白说。”
应辟方脸色更为阴沉了。
“你去阮氏那边吧,”夏青指了指门外:“或者随便挑个女子过夜。”
“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应辟方一手猛的扣住了夏青的下鄂,力道之大使得夏青轻哼了声,但她冷笑的看着他:“人?不,你连禽兽都不如。”随即,她痛楚的哼了声,下鄂的力道明显增强了,同时,她也看到了他眼底的冰冷。
这份冷已不同初见时那种淡淡的,而是一份由内而发的气势,那是一种日积月累位于某个制裁者位置而积累下来的森冷。
下一刻,应辟方一声闷哼,夏青已经一脚顶向了他的肚子。
“你?”应辟方怒瞪着她,他没有防备,只因没有料到,所以来不及防,可不想望进眼底的是一双带着肃杀之意的黑眸,透着戒备而又谨慎。
望着近在眼前的这一张脸,夏青冷冷道:“你上过战场杀过人,而我也杀死过很多野兽,并不输给你。”
“你不是说你是为了那些人而回来的吗?现在这样做,对那些你想要保护的人有什么好处?”
“你错了,”夏青放开了,却是直视着他:“我回来并不是想保护他们什么,我没有那样的力量,他们的安危必须由他们自己来负责,我会回来,是因为他们在这里,是因为不想孤零零的在外面。”还有那个与她仅仅有着几个月母子情份的孩子,可惜,她再也见不到他了。
“你若想在这里过得好,若想让那些人过得好,你唯一的办法便是取悦我。”应辟方森冷的看着她,也告诉着她一个事实,一个现实:“我要你。”而他,也不隐藏对她的想法。
不知从何时开始,他对这个女人有了一丝悸动,他不想知道,也不想去明确,一如他当年喜欢方婉儿,因为喜欢,他可以纵容她,保护她,但那种感觉很快就随着忙碌而消磨光,那么对这个女人也该是如此,会在意她,只因她对他的反抗吧,才吸引了他而已,一旦得到了,也不过如此。
但这个女人的变化真的很大,从前的平静沉默,到现在表情的多样,多样?这二个字要出现在她身上还真是难得。还是,这本就是真实的她?
“我不稀罕。”夏青听到自己咬牙切齿的声音。
“你这样做对你自己没有任何的好处,当真以为童平他们能左右得了我对你的决定吗?”
“是因为孩子。”夏青冷笑:“看到你,我就想到孩子。”
应辟方身子一僵。
“当你往我这里走的时候,你就没想到过那个孩子吗?你还走得进来?”夏青冷讽的看着他。
应辟方拧起眉。
“我连看都不想看你一眼,只要有你在地方,我连闻一闻气息都觉得是种折磨。”夏青的目光越发冷厉。
“你想一辈子这样下去?”
“为何不可以?”
“你要一辈子恨我?”
“恨?不,我只会让自己活得更好。”她心中的恨已经很多了,再多一样恨也没什么,但她的恨不会让自已做出无法挽回的事,她要过日子,要好好的过日子,这是她答应过的。
“没有我,你如何活得更好?当你成为我的女人那一刻,我与你的命运便是绑在一起的。”他朝前一步逼近她:“今晚,我要留在这里,孩子我们可以再有。”
蓦然,应辟方不敢置信的看着夏青,低头,看着抵在他胸口的那把锋利的匕首,也望进她那散着冰冷厌恶的黑眸底。
“要么,你让我静静的过日子,要么,就休了我。”夏青声音坚决,没有置缓的徐地。
应辟方相信这个时候他只要再向前一步,她手中的这把小匕首真的会毫不犹豫的刺进她心里,他本想说她的爷爷还在他这边,可最终没有说出来。
也就在这时,门外突然有人喊道:“首领,不好了,封家的兵马突然打了过来。”
二人都一怔,应辟方一把打开了门,就见童平,大牛,阮诗颜等几人已经焦急的候在了门外,他眉微拧:“怎么回事?”
“我们也不知道,”大牛刀道:“突然间十万兵马就逼了过来,如今离镇也就一百公里了。”
应辟方的脸越来越阴沉,听得阮玉锦道:“辟方,现在不是跟封家开战的时候,我们不论是兵力还是后给都不如他们,硬是开战,只会伤亡损重。”
“是啊。”童平也道:“首领,他们十万兵马是如何出现的,这般的不知不觉我们都不知道,可见实力,我们必须先撤离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