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盛好饭的碗放置他身前,嬉皮笑脸道:“少主多虑了,刘管家对妾身一向宽厚。”
凌大庄主没有应答,摆明了知道刘洵为人,刚才那一问不过是让她自己招出事情原委。
月流盈暗骂凌大庄主腹黑狐狸一个,这不是着她自己把事情说出来麽?本来也没有什么,但总觉得又有那么一丝丝的丢人。
没错,是丢人!没钱吃饭已经很糗了,火急火燎地奔回清盈苑却才想起厨房嬷嬷告了假,饿得前胸贴后背之际便自然而然地跑去大厨房查探,结果又被无品之人打了小报告。
不知道这算不算是霉星高照,五霉临门呢?
将事情经过原原本本地叙说一番,然后双手紧握放置胸前,无比虔诚地说:“少主,妾身保证下次一定带够银子出门,绝不会再有今天的事情发生。”
凌齐烨看到她那般颇有点舍生取义的架势,不免有些忍俊不禁,却还是尽力保持着他的严肃神情:“下次出门你无须带银子了。”
呜呜,什么意思,庄主大人不会是想委婉地告诉她,再也没有机会出府了吧。
呜呼哀哉,难道她要一直等到跑路之际才能再次见到庄外蓝的天,白的云?
还是说,要把跑路的计划提前进行。
恩恩,似乎有这个必要!
看她又是一副天马行空的表现,凌齐烨清咳一声:“以后出府除非有我陪同,否则一律免谈,可听明白?”
“什么?”月流盈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轻皱秀眉怒瞪凌齐烨。
要他陪同,先不说后院一群莺莺燕燕打翻的的醋坛子够供应槿国一年所需,单是他冷言冷语的和她一起在外,哪能随心所欲,想干什么便干什么,届时一定这也不行那也不行。
再说他事务繁忙,等清闲了还不知是猴年马月,唔,不成不成!
“嗯——”凌大庄主扬眉,顿了顿:“不同意?”
有危险,月流盈清楚明白地认识到,再不顺毛怕是连那个除非也会取消。
狗腿地笑了笑,讪讪地捋了捋青丝,回道:“少主所言妾身听明白了,不敢擅自出门。”
嘴上虽这么说,心中却默默添了句“才怪”,他不让她出门,难道自己就真乖乖在闺中刺绣、赏花、吟诗、作对?哼哼,大不了再恢复原来的计划,钻洞外出,这招绝对百试百灵。
殊不知,那唯一被赋予重任的洞也将在不久的将来被奸滑的凌大庄主默默封住,坚不可摧!!
当然,这已是后话不谈。
“恩。”满意地点点头,庄主大人盯着她眼前的空碗,意有所指:“坐下。”
锦瑟在旁也只能为自家小姐悲叹,姜的还是老的辣,小姐聪慧过人还不是被少主吃得死死的,看来跑路是对的,小姐果然有远见。
若是月流盈知道此时锦瑟所想,怕不是吐血三升,什么吃得死死的,要不是凌大庄主恶势力过于庞大,把地主阶级这一角色饰演得淋漓尽致,她怎么会怕他,哼!哼哼!
凌大庄主心情悠然地吃过晚膳,扔下一句:“晚膳不错”便起身离去处理公务。
就在月流盈舒了一口气以为终于可以安稳之时,却不知明天才是她最头疼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