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所影响,以至于市面上的物品价格都受到波动。铜钱的兑换早就已经更改,你所填的文钱数目根本换不了那么多的白银。刘嬷嬷管了这么多年的庄子,连这个都能出错,你是真年纪大了,还是把本夫人当了傻子看待!”
“这……这……”看月流盈外表那么柔柔弱弱的样子,刘嬷嬷没想到自己竟摊上这么精明的主儿,才多大的功夫居然就看出纰漏所在。
“这什么!”她又不是傻缺,别想给她打马虎眼。
“夫人,兴许是没仔细看清,算漏了。”刘嬷嬷满脸堆着笑意,极力做出诚恳的样子。
“嬷嬷方才不是信誓旦旦地说来府前算了两遍,扬言自己绝不会错的吗?”
“是嬷嬷我算偏了,还请夫人宽恕,再给一次机会。”语气已不复嚣张。
月流盈目光清冷:“好,本夫人就再给你一次机会。”
刘嬷嬷眼亮:“夫人当真是善言善心。”
“这账房旁边还有一间偏房,带着这两本账册到偏房去给我仔仔细细地算清楚了,等什么时候数目算对了再过来。”
“夫人,可否让我回别庄之后算清再送过来。”这里面的数目本就是错的,如何能算对,她原以为今年换了后院夫人管事能从中动动手脚,于是就将账本全改了一遍,哪知道这盈夫人抓错的本事比陈总管还高明。
“刘嬷嬷年老了,腿脚不好,整天跑来跑去地实在不人道,就在这旁边的房间里算着。今天完成不了那就明天一起,一日三餐本夫人保证比和栎别庄来得更为丰盛。”
这招便是杀鸡儆猴,威严树立不起来,那以后人人都争先效仿,就算家业再大也总有败完的一天。
“夫人,还是……”
“祁琳,送刘嬷嬷过去。”
“是”祁琳把银剑往刘嬷嬷眼前一送,什么都不用说就让她噤言投降,乖乖捧着账簿跟着出去。
“啪”月流盈突然感觉站着一阵无力,不稳的身子只能用手撑着桌子,发出好大的声响。
锦瑟不安地扶着她,眉头皱起:“小姐,你……你怎么了。”
月流盈抽抽鼻子:“不晓得,最近就是觉得偶尔有些晕眩,但是难受一阵就又好了。”
“小姐,一定是你最近太过劳累,也不多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体,看你脸色苍白的。”
头晕的次数久了,月流盈也不得不重视起来:“好了好了,这些我就暂且不看了,回清盈苑去先休息一下。”
“小姐,我去吩咐厨房给你熬一碗鸡汤,你喝完再去睡会儿吧。”
“恩”月流盈点头,却又马上拉住她的衣袖道:“别让庄主大人知道我不舒服的事。”
锦瑟撇嘴:“小姐你这会了还和少主怄气呢。”
“才不是,我怕他知道我又头晕,这回说什么也要请大夫了。”
“那小姐赶紧回去歇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先搁置在这,等明日再说。”
“成交。”
炖了好大一碗香浓美味的鸡汤,锦瑟用扇子反复扇了几遍,驱除热气。
用勺子盛在一个小碗中递给月流盈,嘴里还不住叮嘱着:“刚炖好,小心烫。”
捞了一勺往嘴里送,顿时烫得跳了起来,“哇,这也……太烫了,呼,烫死我了。”
整张小脸都皱得不成样,像是焉了的苦黄瓜。
“小姐,我都说了刚炖好,你这么喝自然是要遭罪的。”
委屈地吐着舌头道:“我哪知道温度会高得这么夸张。”
“咳咳咳”还不待锦瑟念经,月流盈突然猛咳起来,只觉得肺部一张一缩甚是难受,不久后喉咙处像是涌上什么。
“噗——”一口鲜血吐出,惊得锦瑟猛地一下愣住。
“小姐,小姐,小姐……”锦瑟用衣袖不断擦拭着她的嘴角,身子抖得比月流盈还要厉害,嘴里一直呢喃着“小姐”二字,再无它词。
月流盈脑中突然想起大观园里的林妹妹,平常一直碎碎念着自己会被气得吐血身亡,没想到还真的心想事成。
老天,你这是在开哪门子的玩笑!
她的人生还真是命运多舛!
眼前渐渐陷入黑暗,看不清任何东西,只听见锦瑟不断地在摇晃她大喊着,然后似乎又有人急冲冲进来,将她打横抱起。
再然后……对不起,她顺应身体的本能——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