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翘着二郎腿悠悠地斜睨场中男子,这下好了,没想到她家爹爹才是最难搞定的一个。
林瑾瑜依旧优雅地笑,却又略带有些懊恼和自责:“国公大人见笑了,都是以往做的糊涂事,之前时常与商行朋友去听曲赏景,作风又有些江湖儿女不拘小节,难免被外边的人传出些不好的名声。只是林某素来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与那些女子不过是正常的朋友关系罢了,绝无任何不寻常的情感。在下对祁蓉是一片真心,还望国公大人能忍痛割爱,将祁蓉嫁予在下为妻。在下愿对国公大人保证此生绝不纳妾休妻,一心一意对祁蓉好。”
一番话真诚之至,前半部分听得月流盈嘴角不住抽搐,后半部分倒是颇有些动容。
也不知道是谁曾经说过,有的人一旦爱上,就是一辈子。
月流盈觉得自己突然特二缺文艺地感性了。
“哥,如果是你,你赞同他们两个在一起吗?”
“只要祁蓉喜欢,我没意见。”国民好哥哥。
月流盈与他相视一笑:“只要二姐喜欢,我也没意见。”
不但没意见,而且乐见其成。
宋国公依旧态度强硬:“老夫又怎知你此时所说是否是真?”
“国公大人想要在下如何证明?”
“除非……”
“爹!”
月流盈东张西望,咦,哪传来的声音?
一直躲在屏风后的宋祁蓉一个箭步冲出来,瞪大了双眼拆宋国公的台:“爹,你干嘛总为难他。”
国公大人气得吹胡子瞪眼:“你这丫头,爹这还不是为了你好,免得你以后一着不慎嫁了个豺狼。”
林瑾瑜尴尬看地。
宋祁蓉扬起下巴傲娇道:“那也是女儿自愿的。”
林瑾瑜嘴角都快咧到裂开了。
宋国公怒从心头起:“你真是,一个女孩子家家的竟也不懂得矜持,哪有女子这么大大咧咧说话的。”
“女儿不是一向这种性情,爹又不是头一天知道了。”
要不是时机不对,月流盈真想跳起来拍手称赞。
说得好!敢作敢为真性情。
这般看起来,她和林瑾瑜还真是天生一对的欢喜冤家。
宋祁蓉的坚持,让宋国公酝酿许久的难题终究是无用武之地,不禁悲叹一声:“真是女大不中留啊!”
起身走出,路过林瑾瑜身边时还不忘放狠话:“小子,你最好记住你今天说的话,他日要是发现你有任何不良的行为,老夫定不饶你。”
这算是含蓄地答应下这门婚事了。
林瑾瑜含笑着欠身应好,没有半分犹豫和怯弱。
宋夫人像是新进城突然发现世界无限美妙的乡下阿姨,围着林瑾瑜笑得无限热情,叮嘱宋祁然要好生招待着,然后吩咐下人将所有聘礼抬到后院,自己估计是喜滋滋地跑去择选黄道吉日了。
月流盈朝宋祁然做了个眼神暗示,猫着身子也赶紧逃出来,人家小两口在那里谈情说爱卿卿我我,他们两兄妹又何必留在大厅里凑热闹当电灯泡。
对着天空长舒一口气,心中的一块石头终于可以落地了。
宋祁然还有些难以置信:“祁蓉就这么嫁出去了?”
月流盈蹦跶着往前走:“是啊,准备当你的大舅子吧。”
三天时间满期,凌齐烨特地派了千绝来接月流盈回府,宋夫人本不舍得,但她已开始着手准备宋祁蓉的婚事,整天忙得脚不着地,也就没多做阻拦,只是再三吩咐月流盈必须好好照顾自己,要时常回家来看看等。
回到王府,就直奔庄主大人的祺院而去。
凌大庄主自从恢复煜世子身份,就光明正大随意支使育王府中的能人志士,自己倒是清闲了不少。
有空就下下棋,练练武,指导指导小正太的平常课业,比起以前在山庄劳碌的生活,不知幸福多少。
月流盈才到院门口,就看见凌齐烨坐在亭子上弹琴,衣袂飘飘。她虽五音不全,不懂音律,但也知道那琴声绝对是宛若玄音,妙绝九天。
月流盈没有出声,琴声却突然停下,凌齐烨转过身来对着她,嘴角微微一勾张开怀抱。
双手提起裙子,小跑过去,像是许多电影里唯美的慢镜头一样,怀着激动而幸福的心情扑向自己爱人的怀中。
“我告诉你一个劲爆消息。”月流盈眨着眼神秘兮兮。
“什么?”凌齐烨很是配合地问。
“瑾瑜居然带着能甩一条街的聘礼去找我爹提亲了!”月流盈坐着夸张的表情,感觉自己的五官都立体起来了。
“我知道。”庄主大人淡淡的。
月流盈皱起小脸:“你居然都不惊讶。”
“早就预料到的事,为何要惊讶?”况且那些聘礼都是从凌氏的金库里所出,他又怎会不知情。
“真是的,一点也不好玩。”某女人懊恼。
“要不你重讲一边,我配合你惊讶一番。”虽然这种行为很傻气。
月流盈不买账:“不要。”
恶作剧心理突然泛滥成灾,某女人凑到他耳边贼兮兮地谋算着:“齐烨,待他们大婚的时候,我们去闹洞房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