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第三件衣服,里衣。
“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脱第四件衣服,还是里衣。
子啊,为何古人要穿如此之多,这要搁了现代,霸王硬上弓地衬衣扣子一拔开,岂不是直接了事。
干脆利落又潇洒气派。
哪像现在解个衣服都能喝完一盏茶。
“君子能忍,必成大器,小女子能挑战自我,亦是大器一枚。”
第五件衣服,最后一件。
庄主大人光了膀子,还是月流盈第一次看到,诱人美色在前,却无心观赏。
月流盈想死的心都有了,要不,就这样把凌大庄主放进去?
啪啪,赏自己两脑瓜子,月流盈,你都想的什么。
她应该把自己当成是古版女护士,敢于直面惨淡的命运,敢于正视自己的病人。
没什么的,月流盈,眼一闭,心一横,也就过去了。
然后,庄主大人就在月流盈的碎碎念中,与大自然亲密接触了。
只是,月流盈想不到的是,凌大庄主竟然这么重,自己瘦弱的身躯都快压成横向趋势了,可距离浴桶依旧还是有十万八千里远。
费了好大的劲,终于把凌大庄主放入桶中,月流盈已虚脱地跪在桶旁,浑身虚弱无力。
凌齐烨黑暗中隐隐听到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嗡嗡嗡地叫个不停,像只小麻雀一般。
“唉,等你好了之后我们走官道吧。”
无所谓,走官道就走官道。
“你师父有能力把你治好吗?听说他是个光头,是和尚吗?头上有没有点痣?哦,不对,不叫痣应该是红点点。”
师父头上有这种东西吗?
“他会不会其实就是个江湖术士,专门骗人的,万一他治不好你的病怎么办?”
要是江湖术士,那他这一身的本事是从哪里学来。
“你师父是不是很老啊?会不会比你老?”
废话,师父与老爷子有不浅的交情,自然是比他大的。
“你不要以为我是在说胡话,悄悄告诉你,我们那有一个特别厉害的人物叫‘天山童姥’,九十七岁了,长得和小姑娘一样嫩。”
还有这样的人,怎么从来没听过。
“你师父会不会平易近人,还是会脾气暴躁,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
有时候吧,看情况而定。
“他要是对我很拽很拽,不给我好眼色看怎么办?那我能不尊师不重道吗?”
随意,反正只要她能得手。
“在我的认知里,通常世外高人住的地方总是很不寻常的,不知道你师父住的是不是也很酷炫。嗯,要不就是像桃花岛那样处处机关,却又美似仙境。要么就像小龙女的古墓一样,神秘幽深。要么就像风清扬一样在万丈之高的华山思过崖中。嗯,想想就觉得自己离武林又近了一步。”
很抱歉,只有几间茅草屋而已。
“唔,好累啊,好想睡觉,可是你还没醒,我不能睡的。”
这个没良心的小女人总算有点意识了。
“万一你被劫色可就不好了。”
“……”
凌齐烨是在一个时辰后醒的,期间月流盈还让小二加了几次热水,就是怕水万一凉了,凌大庄主又该得个风寒之病。
他睁开眼睛一动,月流盈就立即反应过来。
“齐烨,你可醒了,感觉怎么样,好点了吗?”
“已经没事了。”
“谢天谢地,终于没事了。”
“你偷看了我。”凌齐烨打量了一下自身,很郑重地得出结局。
“不是,我是为了……”
“证据摆在眼前,你还想否认。”凌齐烨指了指自己。
“见鬼的证据,我那是情非得已。”月流盈两手撑在木桶上,咬牙切齿。
“那为什么不让千暮千绝做?”
“他们……他们……”呜呜,他们说这是她的义务。
凌大庄主理直气壮:“现在所有的人都知道你我已经坦诚相见,你不该对我负责吗?”
月流盈被庄主大人突然的严重电力迷得有些晕乎乎的。
“怎么负责?”
凌齐烨趁胜追击:“回京之后,我要做宋国公的二女婿。”
“哦,好啊。”月流盈完全无意识回答,“啊,等等,你刚刚说什么。”
凌齐烨笑着凑上来亲吻她脸颊:“乖,记得回京之后履行诺言。”
“我……我就这样把自己给卖了?”月流盈不可置信。
啊啊啊,她才刚成年,她不要这么早就踏进婚姻的坟墓!
她不要这么快就成为皇家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