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宗族不敬,我也会找官府的人来为我主持公道,你们谁听过有谁家的老长辈拦着晚辈不许娶亲的……”
“陶绐啊,”大长老这时开了口,朝他笑笑道,“别大喊大叫的,这里都是你长辈,就是陶绀来,他也不会像你这样。”
陶绐自知有些失态,他皱了下眉,声音小了一点,“不管如何,半夜把我叫过来,还不许我家娶亲,还望众老能给晚辈一个交待。”
“好,交待。”老族长点了头,挥手叫来了人,让人请陶绐陶帅出去。
两人都没参与决定族里大事的资格。
不一会,在陶绐对着另一头的陶帅大骂畜牲之时,长老堂的大门开了,叫了陶绐出去了。
只不过一会,陶帅就听到了他伯父在长老堂里大嚎大叫的声音,这一次他的嚎叫声可没前几次那样痛快了,而是充满了极致的愤怒和疑惑。
无需去打听,陶帅从他的嚎叫声也就得知了族里做了把他大伯驱逐出族里的决定。
陶夫人彻底未眠,等她知道是陶绐要与武家订亲后,她哭了起来,拉着大媳妇的手就是痛诉,“欺人太甚啊,这陶绐就是欺人太甚,见不得我们家好啊。”
只不过一天,陶家就做出了驱人出族,当天从宗祠请出族谱除名的决策,速度之快,让外人都觉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外面的人不知道陶家出了什么事,陶家族里的人对其也三缄其口,没有透露出什么风声来,倒有传陶绐睡了老族长的媳妇,被抓到除名逐出族里的闲话来。
这话把老族长的儿子气得,当天就到知州府里请了捕快去抓人。
而这厢,武家的人又递了急帖进了知州府,要见狄夫人。
武家现在还是勋贵之家,是武太后的娘族,萧玉珠要是不见,很容易传出狂自尊大的名声出去,但见的话,也不知会出何事。
这事她没有自作主张,就用身何不适的话推了当天武家要见面之请。
隔天武家又来了人,而当天下午,狄禹祥从边界连夜赶了回来,进了府。
萧玉珠刚看到进府的狄禹祥,看着蓬头垢面的狄大人愣了一下,长南长生他们本是欢快跑来,看到他们野人一样的父亲,长南先就捂住了鼻子,“爹,你是我爹罢?怎地比我掉在烂泥坑里还臭。”
“爹爹……”长福小心地靠了过去,朝父亲腰带最干净的那块拉了拉,抬起小脸道,“你是回来看娘亲生小妹妹的吗?”
萧玉珠这时已经吩咐了人去准备热水了,回过头来,见长生正在好奇地问他们父亲,“爹爹,是在山里打仗吗?”
狄禹祥挥手叫护卫下去休息,他伸手抱了长福到了手上,在他脸上蹭了蹭,逗得长福哈哈大笑。
“爹爹臭不臭?”
“不臭的,香。”长福大笑着回,手抱上了父亲的脖子。
“瞧,不臭。”狄禹祥看向妻子,眼睛里全是笑意。
“知道了。”萧玉珠啼笑皆非,拉着大儿到他身边,“还不快快跟爹道歉?”
长南上前去嗅了嗅父亲,没嗅到异味,但死不认输,不屑道,“看着臭。”
“功课可是都学好了?”狄禹祥看着大儿,一脸似笑非笑。
长南哼哼两声,“早学好了,你都多长日子没回来了?早八百年我就学好了,要考就考,我不怕。”
长南嘴倔,不肯承认跟弟弟们一样欣喜见到父亲,非要跟他反着来。
长息已经把父亲的包袱拿了下来,狄禹祥摸他的头发,“给你们娘的,给娘拿去。”
“哦。”长息朝父亲明朗一笑,朝母亲走去,“娘,爹给你的。”
萧玉珠嫣然一笑,低头摸了摸小儿的脸才看向他,“去澡堂罢。”
狄禹祥从她的笑脸移到她的肚子上,之后朝她点了点头,带着离不开他的四个儿子去了澡堂,一道沐浴,顺带打起了水仗。
萧玉珠在外头为家在的男人们准备着衣物,等听到武家人的马车到了门外的话,他们还没洗好澡。
郑非是在外门外禀的话,狄禹祥在里面听到了外面的动静,但没听清,在妻子的脚步声回来后,问了她是何事。
等知道是武家人来后,狄禹祥让妻子吩咐下人放武家人进来,很快就哄好了儿子们,带了他们出来穿衣。
等他们穿好里衫,萧玉珠进来为他穿外衣,洗干净了的狄禹祥低头香了妻子一口,与她道,“武家人与舅兄有仇,我不放心让你一人见武家人。”
所以,他连夜就赶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