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原来,这些年一直暗中帮助殿下的那个无名高人,就是穆公子?
老高惊讶之余,也是狂喜啊!
穆子究一直在帮太平,两人早有相识,这不就是说....
这个长路镖局,外面那几位争来争去其实都是白争,原来长路镖局一直是太平公主的势力!?
想到这儿,老高心里都乐开了花儿,心说,还是咱们殿下深藏不漏啊,却是早就押中了穆子究这个宝!
......
此时,没人注意高延福的心理活动,太平已经湿了眼角,终于把头转过来,恨恨地看着吴宁。
猛的抬起玉臂,照着吴宁就是重重一下。
“你跑哪儿去了!?”
“你跑哪儿去了!?”
“你跑哪儿去了!!!!”
有了第一下,太平就再也停不下来,一边哭,一边锤着吴宁的胸口。
到了最后,公主殿下几近失控,嚎啕大哭,拳头如雨点般砸下,宣泄着多年的艰辛与情愫。
“你跑哪儿去了!!”
吴宁被她捶的实在受之不住,只得抓住她的双臂,任之挣扎。
太平使劲挣脱,却是徒劳,反而被吴宁向怀中一带。太平顺势一抱,放声哭嚎,“你跑哪儿去了?”
“你知道不知道我有多难!?”
“知道不知道,这些年我是怎么过的?”
“知道。”吴宁轻轻地回着,“所以,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太平闻罢,哭的更甚,靠在吴宁肩膀上,“当初就应该听你的,做个闲散公主多好?”
“谁让你不听,非要逞能呢?”
“......”
高延福.....
高延福的想象力已经起飞了。
哦擦!!
哦擦擦!!
这二人果有奸情,都抱上了!
老高心说,就凭这关系,看来是稳了。有长路镖局,再加上之前这个穆子究在陛下那里展现出来的才华。
如果他能辅佐公主,那太平成为大周第二位女皇,好像也不是不可能啊!
......
可惜,高延福的想象力还是不够丰富,太平与吴宁接下来的对话,彻底颠覆了他的认知。
...
“姐....”吴宁轻声呼唤,“这些年,你辛苦了。”
“姐?”
老高一怔,以为自己听错了。
“不辛苦。”太平回道,“只要回来就好。”
“你回来了,姐也就可以不再辛苦,把这些都交给你了。”
“......”
老高有点晕,和想象的出入有点大。
不是应该穆子究辅佐太平吗?他听这意思,怎么像是调过来了?
.....
————————————
“妙娘呢?”
平复下来的太平并不关心吴宁为什么而来,要做什么事。
对于这个她当亲弟弟一样看待的人,她更关心的是吴宁的近况,还有他这些年到底是怎么过来的。
“妙娘呢?你们成亲了吗?”
“成亲了。”
“但是....”吴宁脸上现出苦楚,“我却是连一个体面的婚礼都不能与她。”
“......”
太平一阵无言,宽慰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毕竟当年她与你的事连陛下都知道。若让外人知道你们成亲了,难免惹人怀疑。”
“那她现在?”
“在益州,与其父生活在一起。”
“嗯。”太平点头,怕再触及吴宁的心事,只得转移话题,“吴启和吴黎他们呢?”
“还好吗?”
“还不错。”吴宁道,“老十就是你们抢破头的那个穆子期。刚刚还在邀月楼,估计是看见你先跑了。”
“呵。”太平苦笑摇头,回想起那个跳脱的吴老十,不由道,“还是那么不着调。”
想到原来长路镖局就是吴宁的手笔,“那你这次怎么打算?需要我帮你做什么?”
吴宁笑了,“不需要,只要看着就好。”
“看着?”
太平眉头紧了起来,“老九,朝堂不比江湖,如今这个局势,你手上只有一个长路镖局,是斗不过武承嗣他们的。”
说到这儿,太平有些气恼,嗔怪道:“你就该一进京就先来找我的,那样我说什么也不会让你把岑长倩送入虎口的!”
岑长倩虽然哪边都不想帮,有他自己的坚持,但是当年的救命之恩,再加上吴宁本为李氏的身份,说不定加以劝导,岑老爷子会转变心意,站在吴宁这一边。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岑长倩这次九死一生,能不能回来都是问题。”
“没关系。”吴宁不以为意,“且不说他一定会回来。”
“就算他没去,我也没打算指望岑老爷子帮忙。”
“哦?”太平听出一些不同,“难道,岑长倩是你故意送到突厥去的?”
“对。”
“为什么?”
“我要和亲成功。”
“和亲成功?”太平更是不解,“你知不知道,一但和亲成功,武承嗣父子就是大功一件,此功极有可能左右陛下立储的决定。”
“万一武承嗣逆袭上位,你要与他寻仇,岂不是不更难!?”
“呵呵。”吴宁干笑一声,面色渐冷,意外地说出一句:“万一武承嗣上位,那还用我去与之寻仇吗?”
“!!!!”
太平猛的一震,只觉脊背生寒。
“.....”
呆愣地看着吴宁,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是啊,武承嗣要是当了太子,那....
还用吴宁去寻仇吗?
李贤、李显、李旦、武三思,这些有资格问鼎的人,会容许武承嗣在储位上活的舒服吗?
正想着,只闻吴宁的声音传来:
“如今的朝堂,因为没有储君,各家虽暗怀鬼胎,却保持着相对的平衡。可是,一但有人登上储位,那么这种平衡也就不复存在了。”
“谁站的最高,谁就必成众矢之的。”
“所以...”
吴宁看着太平,“姐,以后不要再试图让武皇拖延立储之事,争去吧!尽管让他们去争。”
“像武承嗣这种人,让他死在争权的路上,并不可悲。”
“可悲的是,看似已经得到,却得而复失,那比杀了他更难受。”
“可是....”
太平忧心重重地看着吴宁欲言又止。
她想说,这做固然可行,可是......
可是对吴宁自己却没有任何好处,对吴宁的实力也没有提升。
说白了,那几个人争的再凶,消耗再大,也与吴宁无关。
吴宁始终无法入局,更没有问鼎的资格。
......
吴宁看出了太平的担忧,却是没有正面回答。
只道:“放心吧,我自有打算!”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