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吴宁摇了摇头,“现在还不行。”
“为什么啊?”孟苍生有点不明白了。
司马承祯说到底不是什么江湖人,更不是长路镖局的门客。
本来就是个淡薄名利的人,躲着朝争党斗都唯恐不及,这次肯来帮忙,完全就是看师门的情谊。
现在吴老九要把他留下,却是有点不说不过去了。
只闻吴宁解释道:“现在情况有变,又多出一个告密人。在武承嗣身边多一个自己人,也能以防万一。”
孟苍生一想,似乎也有道理。
谁知道那个杀千刀的王八蛋什么时候又会蹦出来,万一自己没照顾到,再让他得逞呢?
司马承祯在那边儿,多多少少还能有个照应。
“好吧,我去想办法。”
“对了。”
孟苍生想起他刚到时,梁王府来送的画像,“那画像真的一点价值都没有?”
“呵呵。”吴宁干笑一声,“有价值我会扔吗?”
“好吧!”孟道爷失望一叹,“那我去找司马师兄。”
一边走还一边吐槽,“说不得这会儿啊,司马师兄已经卷包要溜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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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司马承祯哪里是卷包要溜?他特么已经开溜了。
此时,司马道爷趁着武承嗣去上早朝了,鬼鬼祟祟地抱着细软从豫王府后门而出。
左右扫看,确认四下无人,这才长出一口浊气。
紧了紧怀里的包袱,终于直起了腰杆儿。
“呼!!这哪是人干的事儿!?”
司马道爷还忍不住吐槽:“贫道乃是方外之人,却被你们拉进这俗争之中?”
“罪过罪过,道心不稳啊!”
低头看了眼怀中包袱,登时又乐了。
继续自言自语,“话说回来,难怪师尊一生俗务缠身,师叔也是跳不出一个‘俗’字....”
“这豫王是真他娘的大方!”
包袱里都是金银宝玉,都是武承嗣这几天让司马道爷忽悠的高兴,厚赐所得。
这么多钱,够他烧上好几年的丹炉,又能购上多少的金石丹宝?”
“哟!!司马师兄,发财了啊!”
“谁!?”
突兀的一声搭话,把司马承祯吓了一大跳。
把包袱抱得更紧,“谁在说话?”
“莫慌!”孟苍生鬼魅一般的闪出身形,“可不就是你师弟我嘛!?”
“小孟子?”司马承祯一愣,心绪大定。
“你怎么在这儿?来送师兄出城?”
“这个.....”孟苍生一窘,“好像出不了城了?”
“什么意思?”
“嘿嘿。”孟苍生大笑,“九郎说了,让你在多留些时日,好在豫王府多发点财。”
“啊呸!!!”
司马道爷一口老啖差点没啐孟苍生脸上。
“还来!?特么吴老九使唤人没够儿是吧?”
司马道爷心说,老子帮你一回已经是天大的面子,怎么还不知足呢?
脖子一梗,“少做梦,到此为止!”
“想让贫道再与他吴老九卖命,除非太阳从西边升上来!”
对面的孟苍生一听,倒也没再劝,只不过苦声一叹:
“那就没办法了啊!”
“什么没办法?”司马道爷再愣,隐隐有不妙之感。
而孟苍生接下来的话,也正印证了这一点。
“九郎说,师兄要是不留下......”
“那个以雷解水,成气自燃的丹方,就不能给师兄了啊!”
“什么!?”司马承祯气的直跳脚。
“无赖!!”
“你们都特么是无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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