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连失三座靠山,立见势微。”
“而萧家那边儿的大人倒还好些,可是结了这么多年的仇,小辈们得了机会哪里肯放过?”
“这不,只一年,宣城公主家里的小辈就被欺负成这个样子了,连出门都要小心着。”
掌柜的撇着嘴,“反正挺惨的,看着可怜!”
“......”
此时,吴宁心里就两个字儿——狗血!!
真特么狗血!
可这不就是贵族吗?
贵族生活,本来不就是荒诞的吗?
为了权力可以骨肉相残,为了利益可以反目成仇。
今天是堂上王侯,大权独握,明天可能就囚笼加身,身首异处。
萧家、程家、长孙家为了自保,抛弃了宣城,这似乎无可厚非。
而宣城在最危难之时被盟友抛弃,因而怀恨在心,这好像也没什么不对。
既然成仇,那就要竭力打压,小辈们继承祖辈意志追杀仇敌,这更没有什么错了。
那错的是什么?
是权势!
错就错在,宣城公主手里失去了权势这张王牌。
没了权势,那就只能当一头任人宰割的羔羊。
这就是后世连普通人都要推崇,当下朝堂也视之为真理的权势之论。
君王择獒而立,群臣求同伐异,赤果果的丛林法则。
可是,这真的没错吗?
吴宁摇头苦笑,喃喃自语:“如果这就是真理,那这世间可太无趣了,我等......救之何意!”
“啊?”掌柜的一愣,“小郎君说什么?”
“没什么。”吴宁这才发现自己语失,敷衍道:“把时下最流行的秋装,挑几套上好货色,包起来。”
“得嘞!郎君稍候!”
生意来了,掌柜的可没工夫问东问西,乐颠颠地去给吴宁挑衣裳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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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晚间,吴宁回到太平府邸。还没进府,就见高泰已经在府门前迎着他了。
“哎呦,子究先生可算回来了。”
“怎么?”吴宁把手中的包袱交给高泰,“有事儿?”
高泰亲自在这儿等他,肯定有什么事儿,而且多半不是什么小事儿。
......
“可不有事儿?”高泰一边把包袱抱在怀里,一边道,“益州来人了,说是总镖局那边过来的,找到了咱们。”
“殿下见人口太多,府中安排太过显眼,又不知道子究先生怎么安排,遂让小的赶紧把先生找回来,得先住下不是?”
经过了将近半个月的光景,高泰也算是知道自己这回是“蠢了”,这个穆子究不是什么面首,而是与殿下交往甚密的挚友。
言语之间,自然也就变了调子。
“哦!”吴宁一喜,老十一他们终于到了。
算着日子,他们也应该就是这几天到。
“人在何处?”
“殿下安排在仙鹤楼暂住。”
“行了,我知道了。”
吴宁当下转身,朝着仙鹤楼的方向走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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