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那点事儿,发配到沙州的。
“林羽堂?”
武则天默念着这个名字。毕竟曾是左威卫大将军,心里似乎还有点印象。
林羽堂之所以被牵连获罪,是因为这个左威卫将军,还身兼太子府左卫,视同李忠党羽。
想到这儿,武则天不由自言自语道:“他还在世?在沙州已经三十多年了吧?”
在老太太的印象里,林羽堂当年就已经四十有余,三十五六年过去了,现在怕不是要七八十岁了。
“是的!”来俊臣点头,“算起来,已经在沙州三十六个年头了。”
“哦。”老太太沉吟着。
按说,在沙州三十多年,应该和吴宁没什么关联。
抬头看向上官婉儿,“这个林羽堂,与你祖父是....旧交?”
如果现在上官婉儿点头,那武则天肯定就是送个顺水人情,把这个林羽堂豁免了。
可是,来俊臣多了一句嘴,没问他,他却抢答了。
“回禀陛下,林羽堂乃是李忠旧党,与上官一家肯定是没有关系的。”
嗯,来俊臣也是好心,这种有没有关系的话,上官小婉也不好做答,他来答,也算是为上官婉儿解围。
再说了,一个罪将,都在沙州埋了三十多年了,救回来有什么用?
武则天闻言,还是看着上官婉儿,“是这样的吗?”
还是给足了上官婉儿情面,意思是,只要你说有一点关系,那朕就恕了他也没什么。
可是,上官婉儿也是摇头,“应该是没有什么旧交吧!?”
她说的是实话,一来,上官家遭难时,她还小,有没有关系她也不知道。
二来,母亲在世时,也没提过与什么林家有旧交。
“哦,那就算了吧!”
既然上官婉儿这么说了,武则天也不再纠结。
还是那句话,一个贬了三十多年的罪将,还能有什么用?现在就算让他回来,估计老迈之躯也回不来了。
继续与来俊臣道:“沙州还有何人?”
来俊臣皱眉,“值得一提的,也就这么一个林羽堂了。剩下的多为一些武勋罪将,也都是获罪起码二三十年的人了。”
“还有一些犯臣,不过文人体弱,能活到长寿年间废止沙州罪城营那个时候的,刑部在册也不过几十人。”
“且年纪最轻的,也过五十有余,想来现在也剩不下谁了。”
哗啦啦地急翻文书,“还有两营兵卒,共计千人。一为光宅年,徐敬业谋反之叛军,罪入沙州,永世不得返家。”
“二为天授年,房州城卫抗法之罪卒,罪入沙州,永世不得返家。”
“什么!?”
一听天授年房州城卫之名,武则天双目猛然一瞪。
“谁!?你再说一遍!?”
把来俊臣吓了一跳。
“房,房州城卫营啊!计五百众。天授元年初,因不服将令,至朝廷剿灭逆党贺兰敏之军务受阻。”
“故陛下降诏,将之一营尽数发配沙州。”
“!!!”
呼....
武则天深吸一口气,原来如此!难怪吴宁三番两次的要保沙州,症结原来在这儿。
他关心的根本不是什么西北军务,他关心的是房州城卫营那五百罪卒。
想通其中关节,武则天猛的目光一厉,怒声大骂:
“不争气的东西!!这是妇人之仁!!”
“妇人之仁!”
“来求朕,居然只为了几个罪卒!?”
吓的来俊臣一缩脖子。
什么跟什么啊?这闹的又是哪一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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