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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
“兄长不知,母皇这次病的极重。太医一再嘱咐,需静养一段时日,不得受外物打扰。”
“所以......”
李贤还是那张苦瓜脸,“所以,宫内有旨意,近期母皇一概不见朝臣。”
“这.....”
武承嗣傻眼了。
那老子不就悬在这儿了?
却闻李贤道:“兄长也别着急,母皇已经静养有些时日,前天太医还说,大有起色。”
“想来用不了几日,母皇陛下定可痊愈。到时,大兄再去请见不迟。”
说着话,李贤苦脸又道:“小弟也盼着母皇早日康复,赶紧把这差事归于大兄。”
“......”
武承嗣一阵无语,“可是,七万禁军可还在城外候旨进城呢!”
现在老太太不见人,他就交不了圣命,禁军也就进不了城,连带着他武承嗣也进不城,这算什么事儿?
“无妨!”却是李贤说话了。
“成王李千里已经接掌辅国大将军之职,总领长安禁军。兄长可与成王先行交接,将大军接给成王便可。
“!!!!”
武承嗣一听,差点指着李贤的鼻子骂娘。
奶奶的!你当我傻啊?交了兵权,老子没交圣命,既撵不走你,也得不到一丝一毫的好处。
到时什么都落不下,就眼睁睁地看着你李贤,坐着老子的位子,使唤老子的人,抢老子的太子!?
面色登时冷下来,“这...不太合适吧?”
“......”
李贤一缩脖子,是不太合适。
可是,你不遵也不行啊!
现在你想把我顶走,那是不可能了。但是,我也不能让你领着七万人马,在城外虎视眈眈吧?
那叫什么事儿?
勉强一笑,“豫王殿下领大军在城外驻扎,似乎也不太合适吧?”
“你!!”
武承嗣大怒,正要发作,就见承天门的侧门吱嘎一开,上官婉儿从门内而出。
与李贤二人都是不由一愣,“上官才人这是....”
只见上官婉儿面无表情,“传陛下口谕....”
“李多祚不日归京,因陛下对其另有调用,遂成王当与李多祚先行交接其麾下禁军事务。待李多祚事了,豫王殿下再行与成王交割。”
“此期之内,豫王暂驻城外,约束三军!”
“......”
“......”
武承嗣和李贤都是愣了一下,随之二人的表情却是截然相反。
只见李贤面色一滞,瞬间难看。
而武承嗣,却是难掩得意之色。
双掌抱揖,面北一礼,“侄臣....遵旨!”
啥意思呢?
刚刚跟李贤那儿,不是还很不乐意留守城外吗?怎么现在又一百八十度反转,好像得了多大的便宜似的?
好吧,被李贤赶到城外去,和被老太太留在城外,那可是两码事儿。
李贤让他留在城外,他守着七万大军遥望长安,名不正言不顺,难免遭人非议。
可是,老太太让他留在城外,那可就是莫大的信任和明显的暗示了。
信任的是,他武承嗣带兵驻于城外,老太太丝豪不疑。
暗示的是,李贤确实理国,可是朝里都是你武承嗣的人吧?朕还把七万兵权交给你掌握,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想明白这些,武承嗣哪有不得意之理?
瞥了一眼李贤,“呵呵,不合适吗?”
“陛下说合适,那就合适!”
说完,拂袖而去,留给李贤一个寂寞的背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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