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如今繁忙国事,耽误了自己的事情,还会有谁如此毫无人性,编排太子的不是?上官小姐不如放心回宰相府。”上官月儿的确是高招,将事情扩大化,甚至还想一箭双雕,又或者企图将她当做一把剑来使用,这可谓是笑里藏刀。
可谓是心机甚深。
其实,元祈如今有何打算,她未曾探知,也不想探知。她想要得到的是元祈真真正正的答案,并非迫不得已而做出的妥协。至于上官月儿,该给答案的也该是元祈。
上官月儿这般聪颖,不直接过问元祈,而前来找她,便已经说明上官月儿隐约之间有所察觉,或许想要得到个确切的答案,也许是难事。而前来求她,不过是试探,利用。
如此深的心机和谋算,难怪即使上官月儿未曾嫁入太子府,林善雅便是已经落败。
“慕容侧妃所言有理。是我关心则乱了。谢慕容侧妃提醒。”上官月儿缓缓起身,微笑道,因泪光字眼中闪动,此刻眉宇之间竟是清美之极。
慕容歌见状,喉咙处似有东西挡住,有几分呼吸困难。她在意上官月儿的出现,同时更是在意元祈此刻不明的态度。
“上官小姐无需如此客气。”她轻声回道。
上官月儿点了点头,见此行目的并未达到,心下有几分不甘,但再多说下去,边回引起慕容歌的怀疑,她索性不再多说,准备离去。来日方长,她可以慢慢了解慕容歌。
让婢女将上官月儿送出去后,慕容歌唇边笑容缓缓消失。
上官月儿今日前来目的明确,其实上官月儿提出的要求再正常不过,早就已经定下来的婚约,若非意外重重,早就已经大婚。
但如今,她绝对给自己一个机会,也给元祈一个机会,那么她必须成全自己的同时,伤害另外一个人。爱情世界中,从来不允许第三个人插进来。若是三人,或者更多人进入,便绝非是爱情,而是传宗接代。
她未曾离开房中,一直坐在原处慢慢的饮茶,等待元祈回来。
时间在她失神之间悄然流走,等元祈站在面前,她才赫然发现,已经过去了一个时辰了!她竟然就这么坐了两个时辰。忍不住自嘲一笑,还从未想事情如此入迷过。
“太子回来了。”她身形未动,仍旧是坐在原地,抬起头看向元祈,轻笑道。
元祈深不可测的寒眸沉凝,他坐在一侧,一直看着慕容歌的神色,道:“今日你见了上官月儿?”
“恩,上官小姐原本想要见的是太子,不过太子正巧不在。上官小姐倒是个娴雅的佳人,温和有礼,不愧是大家闺秀。”慕容歌点了点头,眼中挂着她经常面对世人的笑容,回道。
元祈触及到慕容歌眼中的这份有着防备,与这些日子所习惯的真实笑容不同时,他眼光顿时一暗,“她提及了婚事?”
刚回府,便得知此事,他立即前往罗阳阁,却听闻她一直在正厅中未曾回去,他心下一颤,立即赶来。
正如猜测那般,她又如同两年前一般防备。
“慕容歌,本宫以为你已经知晓答案。”元祈沉声道。紧盯着她的神色,不放过她任何一个表情。
从齐国回到夏国这段时间,就算她不曾言语重复两年多前的话,但是她那些话却并未因此在他脑海中消失,甚至是让他忘记。甚至他有些不清楚,为何在得知府中姬妾出现在慕容歌面前,而慕容歌虽然并未对他说什么,但是那半眯的眼眸,已经泄漏了她些许的心思。
她向来固执,两年多前,可以为了一生一世一双人,而不惜放弃眼前荣华富贵,那么,时隔两年多的时间,她怎么可能会有所改变?
他知她在等个答案。而等到答案后,她才会真正的卸下心房。
闻言,慕容歌轻蹙眉,面色微微苍白,她缓缓起身,可能是坐的时间有些久,竟让身形有些不稳。她侧头看向元祈,微笑道:“太子,你知我心意。”对她而言,走出这一步实为艰难,她首先就要有心理准备,或许有朝一日,她得到的答案是否定的,又或者一生一世一双人,只是她的妄想,那么,她要有绝对的勇气面对。
或者应该说,这对她而言,是一场赌局。
“慕容歌,当本宫将府中姬妾遣散之时,便是给了你答案。太子府中,唯有你是主母。”元祈望着她嘴角上那淡淡的笑,眼光微微一暗,起身走到她面前,将她揽入怀中,声音淡淡的说道。
慕容歌眼前一亮,立即狂喜,抬头望着元祈,“此言是真?”
元祈望着她亮如星辰的眼眸,敛起眼眸,眼底暗光翻动,他轻声应道:“是。”
慕容歌无法控制那突然而来的狂喜,其实从他悄然遣散府中姬妾开始,她隐有察觉,但今日上官月儿的出现,却让她有几分不淡定,甚至因此而有生妒忌。
她应该知晓,他回到夏国后,未曾为了巩固地位,而立即与上官宰相谈大婚事宜,就已经隐隐有答案。他其实不善言谈,即使告知她结果,也是隐晦。
此刻,夏国虽然大半的权利都掌控在他的手中,但他需要面临的事情比她所知道的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