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给你们定亲。”
这么简单?朱卿卿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她更想见到梁凤歌了,虽然之前她曾和他说过,可以先定亲,等她满十八岁再成亲,却没想到如此顺利并且他家还真的愿意等。
“高兴傻了吧?”梁凤羽尽情地开着朱卿卿的玩笑,打闹打不过朱卿卿,这回总算能掰回一局了,至于周嘉先那一拨人,谁耐烦去管他们啊。
傍晚时分,梁太太果然把朱卿卿叫了去,郑重地和她说起这桩亲事来:“这是早年就和你父母亲说过的,虽然只是口头之约,但一直放纵着你们一起玩耍,也就是那么个意思了。本来应该和你的长辈商量,但你家现在情况特殊,你父亲尚无音讯,母亲和祖父又过世了,大伯父和大伯母又是那样……说不得,只好由我亲自问你的意思,你若愿意,我们就往你们族里送信去,由朱氏宗长出面处理此事,你看如何?你要是不乐意,也只管和我说,毕竟那时候你们还是小孩子,两家也没有交换信物什么的,不当数也是行的。”
朱卿卿努力想从梁太太脸上看出一点点不高兴、或是不赞同的痕迹来,但她没能看出来,她也就当了真,低垂着头羞怯地道:“都由长辈做主。”
这就是许了。梁太太暗叹了一口气,不露声色地道:“之前我之所以不许你和凤羽开铺子,其实是知道你不愿给我们家里添麻烦,现在不一样了,我们就快要成为一家人,要不,你们就别开了?有空有闲心,就帮着凤羽一起绣绣嫁妆吧。”
朱卿卿有些着急:“伯母心疼我,我是知道的,但我和凤羽已经说好了,还在伯父面前夸了海口,不好半途而废。”
梁太太心情复杂地道:“那就随你吧,要是遇着事儿了只管来找我,我便是瞒着你伯父也要帮你们的。”
“多谢伯母。”朱卿卿谢过,心里却知道,若非情不得已,她是不会来寻梁太太帮忙的。究竟是为了什么因由,她也说不太清楚,但她就是不会。梁凤歌为她做了很多事,她也想为他做点事,如果她连自己都养不活,还怎么为他做事呢?
夏末的傍晚,天气仍然十分炎热,夕阳将所有的屋顶和树叶花草全都洒上一层漂亮的胭脂红色,晚风将紫茉莉的幽香吹得到处都是。朱卿卿写完了开铺子的计划书,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梁凤歌站在窗前讨嫌地伸手进来敲了她的头一下,黑亮的眼睛满含喜悦地看着她:“听凤羽说,你有话要和我说?”
朱卿卿的脸莫名其妙就红了,大脑尚未做出反应,已经先就娇俏地白了他一眼:“谁有话要和你说?我和你可没有什么好说的。”
梁凤歌坏笑起来,不留情地弹了她的额头一下:“矫情的坏丫头,你真的不说么?不说我可要走了。小梁将军可是个大忙人,特意抽身来见你,你不但不给糖吃,还要白我一眼,是何道理?”
朱卿卿被他弹得生疼,叫了一声,跳起去打他的手,梁凤歌仗着身高手长躲开去,隔着窗子冲她做鬼脸。朱卿卿又被他逗得笑起来,红着脸“哼哧”了半晌才盯着案上的纸墨低声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之前伯母问我定亲的事,我说,一切全凭长辈安排。”
其实她晓得他一定早就知道了,但她就是想亲口告诉他,她半点都没有勉强的,是心甘情愿的。她知道梁凤歌一定能懂得她的意思。
梁凤歌半晌没有出声,朱卿卿等得不耐烦,心里忐忑起来,有些紧张地抬眼去看梁凤歌,却见梁凤歌一动不动地盯着她看,眼睛里汹涌的情绪似如澎湃的海潮一般,几乎要将她一口吞灭的样子。朱卿卿有些害怕,小声道:“你……”
梁凤歌做了一件让她猝不及防的事情,他将手按在窗台上,利落地从外头跳了进来。这种事情他小时候经常干,现在居然也能做得如此熟稔,真是难得。朱卿卿正感叹着,梁凤歌已然将她的脸捧起来命令她看着他,不满地道:“又想到哪里去了?以后跟我一起时不许晃神。”
大抵是因为心里明白自己其实是喜欢着梁凤歌的缘故,朱卿卿觉得什么都不一样了。就连梁凤歌这样捧着她的脸,她也觉着热得不行,更别说他这样专注地看着她,让她心跳一阵急过一阵,几乎就要喘不过气来,她大口大口地吸气,既想他多靠近一分,却又害怕离他太近,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