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生气地道:“您再这么客气,以后我可不敢上您家来了。”
“不成,你不来哪成啊,我们当家的还没好呢!”一听红雪说不来,孙婶急了,“丫头,婶是粗人,要是哪里慢待了你,你可别往心里去,说给婶听,婶一定改。”
“婶,我就是怕您这样。”红雪看着孙婶着急的面容,诚挚地道:“现在您都把我当客人一样来招待了,依着咱们两家的情份,哪里用得着那么客气。”
“可是你是我们一家的救星啊。”孙婶有点不明白地说:“对你好一点不上应当应份的吗?”
“是,您一直对我,对我们一家很好,可是现在有点太好了,让我感觉自己像是来做客一样……”红雪耐心的解释,同时还要小心地不伤到孙婶的心。
“可是这……”孙婶还是有点不明白。
倒是被扶进来的孙大牛说话了:“娘,雪儿妹妹的意思就是你以前怎么对她的,现在还怎么对她,不然咱俩家人倒显得生分了。”
“那哪儿行啊……”孙婶下意识地就要反驳,被红雪截住话头道:“那有什么不行的,咱们两家的情份又不是这种虚礼可以衡量的,换句话说,要是我家有什么人得了重病,孙婶或者你家的谁能治,难道也要我们家对你们那么客气?”
“那当然不用。”
“所以,我们家也不希望孙婶因为这个和我们生分了,以前怎么跟我们处,以后还怎么处,我们都喜欢您把我们当自家人的感觉。”
说完这一席话,红雪示意孙大牛跟自己进到里屋,给孙如河施针。
其实现在孙如河的下半身已经有了知觉,红雪要做的就是加快他下半身血液的流速,这个她在祖传的针法里专门就有一套针法。
一遍针施完,红雪的脸色已有点苍白,随手擦了把额头上的汗,把孙菊青抓回来的药整理了一下,细细地告诉孙大牛,哪些是煎来喝的,哪些是泡澡用的,以及用法。
红雪说完了,孙如河突然开口道:“雪丫头,你婶子也是太关心我们爷俩的身子了,你可别怪她。”
显然,刚才在外屋的话,他都听进去了。
“叔,你说什么呢,我怎么会怪婶,我明白婶的心意,只是我觉得,婶还是把我们当自己人来待的舒服。”红雪笑眯眯地说:“要不然我那几个妹妹都不敢上你家来了。”
“我说呢,这几天霜丫头和玉丫头怎么很少过来,原来是这么回事啊?”想通了的孙婶进屋时正好听到这句话,恍然大悟地道:“雪丫头啊,你回去跟她们说,叫她们以后放心来,婶不会再跟她们外道。”
“婶子不嫌我不识好歹就行了。”红雪笑着说:“不过这几天她们不一定有时间,菊青知道,我买了不少布,家里人该做几身单衣了,家里的被子也该换换了。”
“这有什么,你让她们拿过来和青丫头,红丫头一起做,几个人还能有个伴。”孙婶想明白了,大手一挥笑道:“只是婶子做的菜没你做得好吃,她们不嫌弃就好。”
“婶子……”红雪佯装不悦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