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场之前,数百匹骏马严阵以待,马上之人皆穿戴狩猎短装,背上背着箭筒,旁边挂着刀具,斗志昂扬,蓄势待发。
季秦捂着自己被楚风云打肿的半边脸,可怜说道:“吴铮,左相大人下手也太狠了吧,我这半边脸都见不得人了。”
“许是恼你用那卑鄙手段陷害右相,对此大人不太苟同。只是打你算是轻罚了。”吴铮看了看可怜的季秦,有些想笑。
“我这还不是为了我们的胜利才出此下策的嘛,哎?右相?他怎么还能来,看样子并无异样啊。”季秦看到策马过来的右相颜仪,只见他用白玉纹龙髻束了发,完美轮廓完全显露在阳光之下,眼神微冷,身姿挺拔,坐于马上,还是如以前一样冷酷,淡漠,倒也看不出任何异常。
昨晚那个小太监明明将药投入酒杯,自己也亲眼看到他喝了下去,难道那青楼女子并未按照他的要求行事?
“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般虚弱?”吴铮打趣说道。
季秦捂着脸一脸疑惑,百思不得其解。
而颜仪扫过所有马上之人,就看到最前面的楚风云,一身显眼白色宽大猎装格外显眼,现在他终于明白楚风云为何总喜欢穿宽大长袍,就是为了掩饰自己女子身份。而腰间别着她习惯拿着的扇子,这扇子她经常展于胸前,也是为了掩饰一些地方。
楚风云也看到策马而来的颜仪,两人眼神交错一瞬间,立刻错开,脸上都无波澜,仿若寻常。
颜仪表面冷静,内心却有些波澜。
早上他狼狈回到帐中,命自己心腹将昏迷的女子拖出了他的营帐,正准备更衣换洗之时,礼部尚书季厉林神秘的来到他的帐内,小声的说昨晚酒宴上,他派人秘密的在左相酒里下了药,就是想让他出丑。
启料昨晚左相一夜未归,自己这边怎么也找不到人,特来询问下一步该怎样布置。
季厉林以为颜仪会对此表示赞赏,但是看到这个总是冷漠的年轻宰相脸上此时简直铁青,眼中喷出的怒火可以将他烧焦。
颜仪咬牙忍下怒火,怒骂季厉林真是画蛇添足之后就将他赶出自己营帐,他得好好理理的思绪。
两党之争已经数年,表面上两个党派都互相倾轧,针锋相对,其实这却是平衡政权的好办法,能够相互督促和鞭策,各派官员做事更加用心谨慎,生怕被对方抓住一点小辫子就被拿来大做文章。
大凌皇帝就是以此维持政权,他知道就算此刻他不太理政,这天下也不会大乱,反而在左右宰相的治理下,越发繁盛。
倘若这种平衡打破,在外有东阳王朝虎视眈眈,内有大凌南亭族群对抗的时机,怕是相当不妥。
所以颜仪并不打算捅破楚风云,待到时机成熟和一个绝佳有利机会再用上此把柄也不迟。
太后精神矍铄的站在高台之上,手持一只黄色标旗,用力一挥,表示狩猎开始,顿时百马奔腾,朝着七星山脉深处进发,扬起阵阵尘土。
策马奔腾,迎风而驰,楚风云喜欢这种感觉,眼里是坚毅必胜的光芒,宽大的衣袍随风而荡,猎猎翻飞。
颜仪紧随其后,见楚风云跑在前面,勒马疾驰,追了上去,与楚风云并驾齐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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