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 蒋向峰原本打算出席庭审的,被劝阻了。
程岫要以一个受害者的形象出现,越弱势越好,要是身边跟着一群摇旗呐喊的小弟,怎么看怎么像占了便宜还得理不饶人的恶霸。
蒋向峰虽然没有出现在现场,但转播从头跟到尾,自然没有错过曹琋出色的表现。
尽管之前对他的看法几经动荡,不过这次,他是实实在在地服气了。曹琋那样的人,活得精彩,死得壮烈,未必将生死置之度外,却绝不是贪生怕死之辈,兼之活了上百个年头,见过各种世面,能在他心中引起涟漪的东西不多。但名声与事业,应该能占两席。
如今,为了程岫,多年经营的事业和名声都将毁于一旦,这等魄力,比任何山盟海誓都要有力。
他以前认为程岫跟了曹琋,是宝石蒙尘,眼下却要承认他们的确是天造地设。想法看似势力,其实发自内心。
说到底,情情**的,大多如都会说,背几句请诗,唱几首情歌,有多难呢?难的是行动。而行动,说到底是付出。付出到曹琋这个地步,已然是倾囊相授,毫无保留了。
蒋向峰打定主意,一会儿看到曹琋,一定要摆出一张热情洋溢的笑容来。
可是门一打开,看到的人却不是曹琋。
“上将!”蒋向峰看到程岫,又激动起来,走过去握住他的手,“今天辛苦你了。”
程岫说:“你来干嘛?”
蒋向峰说:“是曹琋……他没告诉你?”
程岫说:“我们分手了。”
蒋向峰:“……”他才刚刚做好心理建设,准备全心全意地接受这段军政联姻,怎么分手了呢?
他看到程岫身后的门动了动,门缝露出一双眼睛,哀怨地看着程岫的背影。
程岫若有所觉却不为所动:“跟我到房间来,好好交代,除了我的观察日记之外,你还准备了什么?”
蒋向峰下意识地站直身体:“是!”
路过那道门缝,蒋向峰朝里看了看,曹琋笑了笑,说不出的落寞。
程岫留了半扇门,蒋向峰推门进去,看到站在窗前远眺的小背影——当然,眼前是小小的,但在他的心里,依旧是高大的、威武的。
蒋向峰反手关上门,走到他身后,还没说话,听程岫问:“他说什么了?”
蒋向峰想了下,才意识到他问的是曹琋:“他什么都没说。”顿了顿,试探道,“你们吵架了?”
程岫说:“分手了。”铿锵有力地重复了一遍。
蒋向峰好歹也是当过单身狗也虐过单身狗的过来人,这么点儿情况哪里有看不清楚的。他要是相信他们真分手才叫信了邪了。但话是不能直说的,不然恼羞成怒来个弄假成真,那真的是弄巧成拙。
他想了想,捡最平常的话入手:“为了什么事?”
程岫扭头看他:“我为什么要和一个害我的人在一起?”
“害你?”蒋向峰的声音瞬间拔高,短短一秒钟,已经脑补了曹琋陷害程岫的各种阴谋诡计。
程岫说:“他不是主持复活实验室害我吗?”
蒋向峰呆了呆,才领悟到他在说气话:“这只是权宜之计……”
“如果胜诉,曹燮会名誉扫地,权宜之计?那以后谁来给他洗刷冤屈、伸张正义?”
蒋向峰终于找到了症结所在:“曹琋是自愿的。”
自愿了不起吗?
程岫冷哼:“我不愿意。”
蒋向峰完全明白了状况。
敢情是,一个要放弃一起的付出,另一个却不忍心让他放弃一切。
蒋向峰牙有点酸:“曹燮当年没少干缺德事,也不算太冤枉他。”
程岫立刻说:“比起其他人,他不算缺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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