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万不可传了出去的。”宝钗急急嘱咐着宝玉,心中却也担心宝玉的不知进退。
宝玉淡淡瞥了一眼宝钗也不语,只到一旁随手拿起那本佛经又看了起来,宝钗如何能让他再看这个呢,说什么也是不成的,只让袭人拿来一旁的论语诗经的放到了他的桌子上:“你若看那些只让太太看了也堵心,早早放弃才是,还是看这些才是你正经爷们要做的呢。”
宝玉并不言语,只叹了口气,然后将佛经小心的收拾起来,放到一旁,随手拿起一本诗经看了起来。
宝钗见宝玉似乎是定性了,因此也不再说什么,只又担心他看佛经,就将他的佛经拿走藏了起来,宝玉看在眼中,却并不言语,佛之所在又岂是她藏一本佛经就能湮灭的。
迎春住了三日,这孙家就打发两个婆子来接人了,迎春只得含泪告别的贾母众人,然后回孙家去。只这回,宝玉还是没去送行,探春和惜春虽不说什么,可却也觉得宝玉似乎无情了些。
林竹将贾府最近的情况告诉了黛玉,黛玉听了后叹了口气:“以往在园子中,二姐姐也总是懦弱的很,素来发生什么事情也是平息了事,可她却不想想,凡事若真能这般平和的解决有哪里来这般多的苦难呢。”
一旁的紫鹃听了黛玉的叹息道:“姑娘也被为二姑娘担心了,素来个人有个人的福份,如今二姑娘这般,也只她的命,其实二姑娘若是能有琏二奶奶的手段也不会有今儿的苦楚受了。”
黛玉听了摇了摇头道:“这是不一样的,虽然琏二哥花心一些,可到底还是尊重二嫂子的,凡事也以她为主,再说二嫂子也没个卖女的爹爹,而二姐姐是不一样的,不说她是抵那五千两银子的,只说那孙绍祖好的,听闻原就是个吃祖荫的人儿,哪里知道尊重人了,而这二姐姐过去,原就因为抵债而矮了气势,自然也事事让那孙绍祖给压制了的。”
紫鹃听了点了点头:“二姑娘这也是命苦啊,自小没了娘,大太太又素来不待见她,因此虽然养在老太太身边,可丫头婆子也没少欺负了她,如今还被大老爷卖了,嫁了个如此的混人,可也真正苦了她了。”
黛玉也叹了口气:“可叹这个世间,苦的终究是女儿家。”
林竹一旁听了,不觉道:“姑娘倒也不用太难过,若姑娘真不放心这位二姑娘,下次我再去城里的时候,打探打探,看那孙家到底是如何个情况。”
黛玉听了点了点头:“如此也好,若是能够帮一把就帮上一把吧,好歹也全了当初我们在园子中的姐妹情分呢。”
林竹点了点头:“如此姑娘就放心吧,下次我进城的时候自也是好好打探了的。”
黛玉微微笑道:“如此有劳林叔,想来今儿这一趟也累了,林叔早早去休息吧,也省得林婶挂心。”
林竹笑着答应了,然后告辞离开。
黛玉虽然担心迎春,可却也知道这毕竟是迎春的人生,只也是能听过就算了的。
虽然黛玉小时候也算是有些活泼的,可到底是长大了,又因为在贾府的时候素来不出门,因此倒也习惯了祖不出户的生活,如此黛玉在苏园不是看书就是弹琴,或者做些女红,生活倒也是惬意的很。
这一日黛玉看天色不错,因此让紫鹃在院中饭过来琴几,将琴拿了出去,又让春纤在一旁点了一支女儿香,于是净手后,就开始在园中弹琴,其实黛玉的琴素来弹的就好,虽然不过学了一年,可却也是能将这古琴的韵味全然体现。
黛玉弹的是后唐李煜的《虞美人》,淡淡的清愁,幽幽的无奈,更多的是对过去的深深的思念。
一阕弹完,黛玉叹了口气,才停了手,却传来了一阵鼓掌,黛玉抬头,但见不知何时帝玄熙竟然在院子门口站立,一身玄色直裾并没有改变,脸上却似乎有些风尘仆仆。
黛玉起身略略施礼:“帝爷来也不说一声,只这般听,却让黛玉失了待客之道。”
帝玄熙微微一笑:“原就是来有事求你的,哪里还让你失什么待客之道。”
“求我?”黛玉有些诧异的看着帝玄熙:“帝爷这话黛玉很不明白,帝爷有什么需要黛玉做的只说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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