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越来越笨了,或者是说,对叶青有点儿盲目的信任。
这上午的时候,还是她在奇怪,叶青怎么就能在昨天晚上知道金人今日不会来找麻烦了,是不是他未卜先知,还是他昨天晚上就得到了什么消息?
可当锦瑟见了叶青之后,立刻把心头的疑惑忘了个干干净净,只剩下一味的跟叶青斗嘴,或者是听叶青讲着一个又一个的小笑话,然后就没心没肺的笑的前俯后仰的。
“大街上都是当差的禁军,难道你们不用去当差,盘查可疑之人吗?”白纯在叶青的对面坐下,看着像是一天没吃饭似的叶青,把手里的碗扒拉的哒哒响,犹如饿死鬼投胎。
“没有,我今天下差后还去了趟大瓦子,还碰见了我的顶头上司队官吴贵,跟正将卢仲,两人谁都没有跟我提这事儿,相反的,那正将卢仲,对我的态度简直就是一百八十度……哦,反正就是跟以前对我的态度是天差地别,也不知道为什么。”伸出舌头,当着白纯目不转睛看着他的脸,随意的舔掉嘴角的饭粒说道:“锦瑟,你别说,你虽然说你女红不行,但你做饭行啊,好久没有吃过这么香的饭菜了。”
白纯皱着眉头,懒得理会当着自己的面,舔掉饭粒的叶青,于是视线便不由自主的转移到了那背包上面。
看了一眼那背包上的兰花儿,感觉那兰花儿,就像是平日里独自一人坐在院子里,想心事想的怔怔入神,或者是行走于坊间,被人指三道四,但依然是神情有些孤傲,有些我行我素跟满不在乎的叶青。
耳边再听着叶青夸赞锦瑟的做饭手艺,还说好久没有吃过这
么香的饭菜了,这是埋怨自己做的饭菜不好吃呗?
“你什么意思?”白纯手里的筷子,啪的一声拍在饭桌上,冷冷的看着往嘴里塞饭的叶青问道。
一旁的锦瑟比叶青率先反应过来,自己低着头端着碗,肩膀一抖一抖的,筷子放在嘴边却不动弹,显然是强忍着心中的笑意,无法下咽嘴里的饭菜。
“什么什么意思?”茫然的某人又一次不自觉的舔了舔嘴唇,看着一下子脸色又变的冰冷的嫂子,喃喃问道。
“我做的饭菜不好吃,难道你少吃了?”白纯继续冷眼道。
“嗨……那不是没办法吗,要是早知道锦瑟……不是!错了!”叶青突然意识到了自己的语病,啪的一声,把手里的碗放在桌面上,看着瘦弱的肩头,抖动的越来越厉害的锦瑟,急忙面对一脸冷漠的白纯解释道:“我是说比禁军跟燕府的饭菜好吃,但锦瑟比起嫂子您的手艺来,不说差十万八千里,但九万里是绝对有了。不是我说你啊锦瑟,你这……你这身为一个丫鬟,女红女红你不如你家小姐,做饭做饭你不如你家小姐,你……你这个丫鬟当的很不称职嘛。”
锦瑟端着碗低着头,已经很难抑制自己心中的笑意,瘦弱的香肩抖动的同时,那低着的头也开始跟小鸡啄米似的,不停的晃动着。
白纯原本冰冷、淡漠的白皙脸庞,看着叶青连连摆着双手,神情尴尬的向自己解释道,噗呲一声,忍不住的也笑出了声。
“吃饭。”很快又收起笑容的白纯,脸色也缓和了很多,而后继续拿起筷子开始吃饭。
某人看了一眼白纯,随口说了一句:吓死我了,而后也开始继续闷头吃饭。
“你刚才说正将卢仲跟队官吴贵对你态度转变了,现在对你的态度,像是那种巴结的态度?”吃完饭的白纯,仔细的端详着那背包上的兰花儿,而背包里的东西,都已经被叶青再一次收拾到了自己的房间。
“是啊,我很奇怪呢,我最近没做什么啊,只是在燕家当护卫,跟他们又没有利益关系,更不可能给他们做什么了,但是今天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吃错药了,还是没吃药的缘故,对我的态度好的出奇。”叶青拍拍手,走到桑树下面的躺椅前,整个人如大老爷一样,往那躺椅上一趟,然后一伸手,锦瑟极为配合的,立刻把一把叶青刚刚从燕倾城那里,顺来的精致茶壶递到了叶青手边。
“他们两人都对你态度很和善吗?”叶青看着叶青跟锦瑟之间的样子,心中很无语。
叶青明显是在欺负锦瑟,但锦瑟这个傻丫头,好像很乐意侍候叶青似的,还极为殷勤的帮着叶青泡茶,然后还真给送到了手边。
“吴贵没有,吴贵还是以前那副德行,好像我刨了他家祖坟似的,还是一副狗脸对着我。锦瑟啊,给公子捶捶腿……哎哟……。”白纯手里野战刀,瞬间飞到了叶青的怀里。
气不过的白纯看不惯手拿锦瑟递过来的茶壶,躺在躺椅上狐假虎威、作威作福的叶青,于是连带着刀鞘的野战刀就被她扔了出去。
于是茶壶里满满热呼呼的茶水,便瞬间从壶嘴处洒出了不少,全部落在了叶青的胸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