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如今还在临安城轻轻松松,没心没肺的晃荡呢。
虽然日子过的比较拮据,但绝不会像今日这般勾心斗角、提心吊胆,处在一个尔虞我诈的风暴之中,而且已经开始渐渐从风暴的边缘,被卷入的越来越身不由己的往中心去了。
王伦接过叶青写出来的文书,皱着眉头看了看,而后问道:“两到三千人?这样对皇城司够用吗?”
“兵在精而不在多,要不是怕禁军不愿意多接收,我都只想留一千人在皇城司的兵营了,其余的全都不要。”叶青拿着毛笔,心血来潮的开始练起了字。
王伦沉默了下,继续读着叶青写给赵构的奏章,一连看了好几遍后,重重叹口气道:“这样也好,皇城司明面上,本就不该如此多兵力,想来太上皇定然会满意的。”
随着王伦把叶青写给赵构的奏章,一丝不苟的叠好放进怀里后,一个窈窕女子便在李横带领下,缓缓走了过来。
新拿过来的茶具替换了原有的茶具,李横放下热水跟茶叶后,向叶青示意了一下,然后便走下了楼。
留下来的女子,虽然不知道眼前的两人到底是什么身份,但刚才吴贵着急凝重的神情,以及到了门口之后,卢将军对自己又是不厌其烦的连连叮嘱,让她心里也明白,眼前的这两人身份肯定不一般。
要不然的话,平日里在大瓦子耀武扬威、能够横着走的卢仲,怎么会连陪在楼上的资格都没有呢。
叶青跟王伦看着稍显紧张的女子,带着随和的微笑说道:“有劳了。”
于是吓得那女子立刻放下手里的茶具,急忙给叶青跟王伦行礼。
王伦看着叶青那颇有成就的样子,不屑的笑了笑,有些讽刺道:“境界还是不够啊,想要往上,就你这样的对人态度,还得练练再说。”
“话不能这么说,礼下于人并非是有求于人,该平等就得平等,这是我等百姓的礼仪,您不懂。”叶青倒是仿佛有何高见一样,对于王伦的话颇为不认同。
“早晚有你的苦头吃。对了,咱家看着门上有封条,难不成是你撕的?”王伦看了一眼旁边的女子,略施脂粉的一张算不上是多么漂亮的脸蛋儿,但倒是颇为耐看。
此时眉眼之间虽然有些紧张,但一双正在熟练沏茶的玉手,倒是颇有功底,稳而不急、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叶青点点头,笑了笑道:“想买下来,皇城司以前看不起这三教九流的地方,但现在我当家作主了,就想着弄这么一间茶铺……。”?“以权谋私怎么到了你嘴里,变得就那么理所当然呢?弄个茶叶铺子,你自己来卖茶叶,还是让你家那如天仙般的嫂嫂来卖茶叶,抑或是让燕家大小姐,放弃打理燕府的生意,给你到这里卖茶叶?”王伦不屑的撇嘴道。
“早就说了,您看不上这样的地方。但您知道这家茶铺之前的底细吗?”叶青神秘道。
王伦不屑的哼了一声:“若是有用,昨夜里徐喜就不会死的那么惨了,龙大渊跟刘蕴古虽然被砍头,但徐喜那没砍下来的,才叫凄惨不是?”
旁边侍奉两人喝茶的女子,此时自然是越听越心惊,身处在大瓦子这样的地方,三教九流各色人物混杂,但她还是头一次听说,有人敢明目张胆的撕下官府封条,而不被抓起来问罪的。
自然而然的,身处在大瓦子这样的地方,对于官场上的一些大人物,她们虽然不认识,但还是从一些客人的嘴里听说过一些人的大名的。
而龙大渊、刘蕴古、徐喜的名字,显然也是听过的,更何况昨晚上刚刚发生的事情,她们几个姐妹,在吴贵过来之前,还在悄悄私语,到底是什么人这么大的胆子,竟然敢刺杀这几个临安城的大人物。
不想过来侍奉的老爷、公子,嘴里也是在讨论此事儿,只是她听在耳朵里,却是有些云里雾里的。
“两回事儿,徐喜是徐喜,我是我,不可相提并论。”叶青有些无语,他实在不明白,王伦怎么会也不喜欢大瓦子这种地方呢。
但王伦此时却是懒得理会他,而是看着那跪在旁边侍奉沏茶的女子,突然问道:“这位小娘子,可是在对面那家风月场?”
“怎么?您这是有意……?”叶青有些摸不着头脑,低头看了看那女子,而后抬头,眼神里充满了好奇跟探究问道。
“滚!”王伦冷哼一声道:“咱家是想给你这个茶叶铺子,物色一个伙计!去,把她们老鸨子叫过来。”
最后一句话,则是对着下面仰头的卢仲跟吴贵说道。
而卢仲跟吴贵听到王伦如此说,心里的第一反应跟叶青完全一摸一样儿,难不成中贵人也想过过普通人的生活不成?
虽然这并不是什么新鲜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