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李殊慈点头道:“你说的没错……这种种巧合相连,的确不会再有其它可能。他既然顶替了赵斐然,却又没有杀赵斐然灭口,我想他并不知道郑婷的这位捡回来的夫君就是赵家失踪的赵三爷。”
赫连韬补充道:“另外,我还想到了一个金晟选择赵家的原因。”
李殊慈疑惑看他:“还有什么?”
“你不觉得赵家的家训十分奇怪吗?”眼看就要到山脚,他拉着李殊慈停下脚步,看着侍卫们重新整装,低声说道:“避世这种事,无非有两种情况,一是厌倦了尘世喧嚣,不想再尔虞我诈争斗下去。然而这一点,对于赵家是完全不适用的。我觉得只有另一种情况,就是避祸!”
“避祸?”李殊慈顺着他的思路想下去,不由豁然:“金晟一直以古族血脉自居,身边的忠心势力也大多是古族旧部,即便如今已经争相大白,可是,以金晟笼络人心的手段,这些人很有可能继续为他效忠。难道赵家是他预先给自己留下的退路?”
赫连韬摇头:“这一点,尚不可确认。只是,若赵家是古族旧部,他们压制后人的行为便可以解释的清楚了。”
“也有可能是赵家根本不想再参与到皇室斗争中,刻意隐瞒了古族旧部的身份,而儒王却通过蛛丝马迹找到了他们。”
“希望如此吧。”赫连韬见赵斐然望过来,不由说道:“如果赵家并非心甘情愿,事情就要好办的多。”
上京李府。庞氏歪在榻上,手上端着只小小的铜镜,看了半晌,突然有些气急败坏的将铜镜扔到了地上。
娇蓉进来看见了,埋怨道:“姨娘这又是做什么?年纪又不小了,还能指望自己靠着花容月貌维持生计不成?况且这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再拖又能拖到什么时候,总说等好些再回去,那边可都催了好几次了,姨娘倒是给个痛快话。”
庞氏一听这话,眉毛顿时倒竖起来,斜瞥着她:“怎么招?轮得上你以个丫头来管我的事?不怕老娘撕了你的嘴?”
娇蓉一听她这话,站在门口撩起帘子看看外面没人,便将帘子甩下,说道:“哼,我倒也不知,姨娘现在竟能自己做主了不成?我一个丫头是管不了姨娘的事,只不过,倒时候表舅老爷那头按不住,说不定是谁被撕了嘴!”
庞氏气的从榻上跳起来,指着娇蓉骂道:“你!你几时长了熊心豹子胆!竟敢如此咒我?”
“哼。”娇蓉冷笑道:“奴婢还不是为姨娘着想,你还当自己是十来岁的小姑娘那?吃着碗里的望着锅里的,以为自己青春不老,一边想着得回二老爷的心,一边还想拉着表舅老爷不放,天下有这么好的事?姨娘也不想想,你年轻的时候,可曾得到过二老爷的心?如今表舅老爷肯为了你手里的几个钱将就你,你还不知足?”
庞氏气的火烧一般,一巴掌扇了过去,奈何她久病于塌,让娇蓉轻易躲了开去:“姨娘别急着动手,若这事吵嚷开,有的是机会动手呢!此时,奴婢且奉劝姨娘一句,既然吃了六姑娘求来的药,已经好了不少,还是赶紧想想办法,周旋表舅老爷的事吧。”
“我想办法,我能有什么办法!”
娇蓉看着庞氏狠狠瞪着她,也不害怕,反正说都已经说了,索性说个痛快:“当初姨娘憋不住闷,要跟表舅老爷好一场的时候,可没说过这话,如今表舅老爷出了这场事,你就要撒手不管了?不过是几个钱就能解决的事,又不是要姨娘的命!”
“几个钱的事?”庞氏气的嘴都歪了:“几个钱的事你怎么不去给他筹去!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小蹄子早和他滚到一床塌上去了,跟着他一起吃我的喝我的!如今你们倒成了一根线上的蚂蚱,一起来扯落我?!你以为我真将你们当作个玩意?不过是闲时图个乐呵!若真惹急了老娘我!立时将你提脚卖到窑子里去,不信你试试?”
娇蓉此时也急了,两眼一红,哭道:“姨娘这话说的好没良心!当初早就说好了,奴婢是要许给表舅老爷的,只是姨娘又是给银子,又是倒贴的,哄着表舅老爷跟你好了一场,却将奴婢夹在你们二人中间,没得恶心人!到头来,出了事,你们一个催,一个躲,难道还成了奴婢的不是?”
庞氏见她将这点事全都抖了出来,不禁气的直抖,便要再说什么,只是外头娇蕊禀报道:“姨娘,大夫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