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干爹,您刚刚那话是什么意思,浅羽她怎么了?”
他还惦记着云老那意味不明的几句话,急忙追了进去。
因为走的急,也没看到从自己身上落下的几张纸。
慕浅羽垂了垂眸,弯腰捡起那几张纸,扫了一眼,微微惊愕,原来是几张当票。
玉佩、如意、镯子……
当的都是一些值钱的饰物。
加起来也有不少银子了。
一般来讲,若非什么紧急之事,谁也不愿意去当东西。
看样子,薛四公子很缺银子。
而且慕浅羽知道,自己住客栈的许多费用,也花了不少。
还有他帮自己置办的东西,那些银子估计都是从这里面得来的。
心底有几分叹息。
若是换成其他人,这些银子根本不算什么吧,而他却需要去典当东西。
思及此,慕浅羽面色有些暗,不动声色的将当票收起,放在了袖中,随后才走了进去。
屋内陈设很简单,左右还各有一间小屋,显然是待客之用。
主屋内摆了一张枣木桌,桌旁放着几张木凳,桌子上放了两个普通的青瓷花瓶,让人诧异的是花瓶里插的并不是花,而是几支槐树枝子,或大或小,或长或短。
举目望去,左右两边的小木门上垂挂了不少小型的木雕,形态各异,极为逼真。
慕浅羽细细打量着那些木雕,心中闪过一丝诡异的感觉,浑身凉凉的。
桃木历来有辟邪的说法。
可是这些木雕,没有一个是用桃木雕刻的,反而多用槐木、杨木、桑木所刻。
这些树木与桃木恰巧相反,有招阴的说法。
慕浅羽还是第一次见有人在屋子里摆满这些东西。
“这酒不错,算你小子有良心。”
明辉已经将马车上的酒都拿了进来。
云老二话不说,拔开酒囊的塞子,先喝了一口。
那酒确实不错,塞子一拔开,屋内就飘满了酒香,不过比起千里醉,差了就不止一点了。
“干爹,既然这酒不错,那您告诉我刚刚您的话是什么意思,浅羽她怎么了?”
薛君煜见云老喝的高兴,急忙趁热打铁的问道。
“臭小子,以前也没见你对哪个姑娘上心过,怎么这是你媳妇?”
云老又喝了口酒,看了眼慕浅羽道:“长的还不错,什么时候成亲。”
“干爹,不是的,您别误会,我跟浅羽是好朋友,不是您想的那样。”
薛君煜有些着急的解释。
云老斜了他一眼,低喝一声,“没出息。”
随即又指着慕浅羽道:“女娃子,外面有锅灶,屋里有食材,你去给我整几个下酒菜来。”
“我凭什么要给你做菜?”
慕浅羽收回四处乱转的目光,转过头来,脸色有些白的靠在墙壁上,挑眉看着云老反驳道。
“那你凭什么来我这!”
云老冷喝一声,变了脸色。
“您不让呆早说啊,我这就走。”
慕浅羽轻哼一声,转身就要走。
她没想到这老头如此古怪,身上总透着一股子危险的气息。
所以,她倒是宁愿借这个机会离开。
“不怕死你就走,出了这里,你连骨头都不剩了。”
云老警告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慕浅羽恍若未闻,神色平淡,举步离开,丝毫没有任何畏惧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