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原来昨个被撞的那男子,竟然因为伤重流血过多死去。
所以老婆婆状告亓王妃薛绮婳当街指使车夫撞死人,非要讨一个说法。
天子脚下,民告官的事并不陌生。
毕竟这里是皇城,很多官府无法瞒天过海。
如今出了人命,老婆婆一家人伤心欲绝,完全是豁出去了,哪怕是送了性命,也要为自己的儿子讨一个公道。
“薛绮婳被那老婆婆告了,怎么可能,她儿子真死了?”
慕浅羽正在用午膳,嘴巴里塞了两只大虾,竟还不耽搁她说话,实在好本事。
“不关你的事,不要多问。”
为了塞住她的嘴巴,璃王殿下又剥了一只虾给她。
结果,慕姑娘张开嘴巴毫不客气的吃了那只虾,随后看着绥阳道:“你继续说,那老婆婆的儿子是怎么死的。”
萧承逸:“……”
女人啊,果然最是喜欢好奇的。
“据说是流血过多,昨个从药铺回去便流血不止,到了后半夜就没气了。”
绥阳很是尽职尽责的将自己打探来的消息告诉了女主人。
“怎么可能呢?”
闻此,慕浅羽摇了摇头道:“昨个那人伤的的确很重,但决不至于丢了性命,用一些好药材就是了,而且即便他内腹受伤,也不会是因为流血过度死去,外伤就更没有那么恐怖了。”
那人的伤势她是见了的,尹天澜还亲自送了他去药铺,绝对不可能出事。
“太子府想要抓亓王府的错处,当街撞人远不如直接撞死人罪名大一些。”
璃王殿下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点出了事情的关键。
“原来是这样。”
闻此,慕浅羽顿时面色一寒,她虽然不是什么好人,可她手中的鞭子针对的永远是跟她敌对的人。
那老婆婆的大儿子,不过是一个无辜的百姓而已。
皇家的斗争,竟然牵连无辜的百姓,未免太狠毒了些。
“堂堂亓王妃指使人当街撞死了人,那这次薛绮婳岂不惨了,按理我应该是高兴的。”
慕浅羽琢磨了片刻,忽然觉得自己应该是高兴的,可到底是高兴不起来。
当日,萧承逸便被召进了宫,各个皇子都在,还有几位朝廷重臣。
景帝之所以叫他们来,当然是因为亓王府马车撞人的事。
“父皇,据儿臣所知,亓王妃是因为知道安康郡主与璃王妃在人群中,所以才叫那车夫如此横冲直撞的,从而撞死了人,亓王妃这种行为分明就是故意,如此品行实在当不起王妃的身份,而且六弟府里的奴才也实在太嚣张,枉顾人命,这与六弟对府中奴才管理不严也是有一定的关系的。”
事情刚出,萧承帧便跟萧承锦两人咬上了,而且还非得牵扯上慕浅羽跟尹天澜。
事情似乎变了个味道。
因为几人的私人恩怨,致使那老婆婆的儿子送命,连慕浅羽都成了坏人,太子这一招棋,用的实在是高明。
“父皇,此事有疑点,当时车夫的确撞到了那人,但那人伤的虽重却不至死,而且还在人群中躺了许久,与车夫理论,方才送去了药铺,可见他当时意识清醒,并无性命之忧,但是半夜却突然流血而死,实在蹊跷,还请父皇明察。”
萧承锦上前一步,字句铿锵,绝不肯承认此事。
他明知太子会借此事大做文章,只是昨日实在心烦,没能防备万全,到底是被太子钻了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