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丰!”青梅抬眼一看,外面的可不是那个裴书生的小厮嘛,小姐从外面救回去的,跟着裴安在她家住了大半年。
“青梅,真的是你啊,你们怎么来了京城。”砚丰惊喜的说,他不过是听了少爷的吩咐,每日例行的来老宅子这边转转,居然就撞上了熟人,还是少爷一直念念不忘的。
说来也巧,玉容买下的这个宅子,就是裴家的老宅,裴家那个败家子输了钱,也自家的祖屋都卖了,裴安回来后听说了心痛不已,不过他也囊中羞涩,拿出去银子来赎回祖屋,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它被卖了,不过他并不死心,让砚丰时不时的就回来看看,认清楚是哪家买了,以后等他有钱了,一定要赎回来。
砚丰来过几次,不过他一直在门外晃悠,玉容和青梅为了躲避追捕又几乎不出门,所以一直没有碰上。
这真是他乡遇故知,得来全不费功夫,这段时间,自家公子没少念叨小姐呢。
裴安高中后,也曾写了信托人带回去报喜,他在方家住了那么久,也把方家当成了自家的家,有了喜事,当然要跟家里人汇报了,可是等来等去,却一直没有收到回信。他心里着急,又写了几封,还是石沉大海,他以为,玉容是不想再跟他们联系了,很是失落了一阵子。却没想到,是玉容那里有了大变故。
砚丰贴身伺候裴安,裴安的心事他自然知道,这回遇见了方小姐,公子要是知道了,还不得高兴死。
青梅见了许久不见的朋友,也放下了心事,把砚丰带进去。玉容还迷糊着呢,也见不了客,青梅就招待着砚丰,两人好好的聊了一番。
当得知裴安高中进士,马上就要做官的时候,很是为他们高兴。
砚丰又问起小姐怎么样了,青梅的神色马上就黯淡下来了。
“小姐过的很不好。”青梅跟砚丰也是熟人,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多个人还能多个主意呢,当下就把所有事都一五一十的跟砚丰说了,这么多的变故提心吊胆的听下来,砚丰也唏嘘不已。
“对了,刚送出去的那个老女人,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好像是媒婆啊。怎么小姐跟媒婆还打起了交道?”砚丰好奇的问,他在方家也住过一段时间,自然很清楚玉容有多讨厌媒婆,几乎是来一个打走一个。
“小姐糊涂了,今天早上一起来就让我去找个媒婆,她要嫁人呢。”青梅说着说着眼泪又下来了。
砚丰几乎吓了一跳:“怎么突然就要嫁人了?”
青梅关于白幕然的事也不好多说,只能含糊应过去了,并让砚丰回去跟裴安讨个主意,让裴书生劝劝小姐,不要再犯傻了。
砚丰连忙答应了,也不多坐,说是要马上回去告诉公子遇到了小姐这个好消息。
青梅目送着砚丰走远了,心里盼望着裴书生早些过来,希望他能有办法劝的了小姐,取消那个荒谬草率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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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白家那边,尚真那答应帮忙了,事情就好办多了,白大哥先是拿出玻璃样品给尚真看了,尚真也大吃一惊,他也是个做生意的,自然也清楚这个东西的利润。
白大哥为了保密,并没有告诉他这个东西是玉容研究出来的,要不,估计尚真就去抢亲了,放着这么大的一个财神爷不要,傻子才那么干呢。
两人仔细的研究了对策和以后的安排,由尚真负责介绍,引荐了太子殿下,白大哥顺利的把玻璃配方献出去了,并且隐晦的表明,这是偶然从海外得来的方子,白家不敢藏私,一定要献给皇上,可是不知道从那里走漏了消息,朝廷中也有人知道了这个配方的存在,抢夺不成,还抓了白家二少爷要求交换……
这个话由太子殿下传到了皇上耳朵里,皇上自然大为震怒,反了啊你们,下面的人献给我的东西你们也敢抢?真是活腻了,玉容命令尚书大人悄悄的彻查,这查来查去,就查到了宰相的头上。
宰相大人手下党羽众多,不但拉拢了许多的朝廷命官,这次又看来了贡品,不但如此,还绑架了白家二少爷,实在是罪大恶极。
尚书大人把查到的事实跟皇上一汇报,皇上气的摔坏了好几个砚台!这帮人,也该收拾收拾了!
于是,一场清扫活动悄悄地展开了,青州城知府王大人就在被清扫之列,不但被扫去了官帽,还被革职查办,至于宰相大人,根基深厚,暂时动不了他,不过这也让皇上非常的不爽,心里暗暗的惦记上他了。
至于白幕然,宰相大人知道事情败露以后,也想过杀人灭口,不过很快的白幕然就被太子殿下的人救出来了。
既然是太子殿下出面,宰相大人也只能吃了这个闷亏,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事情就这么掀过去了。
当然也有后遗症,宰相大人势力还在,要提防着他报复白家,所以,白家跟尚家、还有太子殿下经此一事,也算是牢牢抱在一起了。
白幕然平安的回到家里,自然是万幸,白家父母这时才知道他出了事,所幸现在平安回来了,一家人都高兴不已,就连尚盈盈也跟着高兴。
白大哥第一时间通知了玉容,幕然已经平安救回来了,玉容欣喜不已,当初的决定总算是没有错,只要他平安无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