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身上有一个封印,把我弹开了,我伤不了你,才让操纵太婆他们演了一场戏,引诱你自残。”
“自残你妹!根本就是要我的命吧!”
“我要你的命,还会给你一把断刀?”
我们你一言我一语差点没吵起来,外婆的表情半信半疑,孔张和牛翻天却不约而同的站到了景千夏那一边。
“喂!你们两个临阵倒戈,什么意思?”我不满的冲他们喊。
牛翻天难得一本正劲,“没办法,师门规定,不允许同门相残。虽然我们和这位景师妹没见过面,但是我和孔张师兄也都是吴言道长的徒弟。”
“师妹你个头!叫我姐!”景千夏哪里肯让一个十来岁的小鬼压在自己头上。
牛翻天也不甘示弱,“你用头发戳我,这仇我还记着?你再多说,我就站对面去!”
听着他们斗嘴,我只觉得头顶天雷滚滚。
原本四对一的局势突然扭转,对方三,我们方二,而我根本就不会与人动武,只靠外婆单打独斗,绝对毫无胜算!
孔张恭敬的对外婆抱拳,然后比划了一番,好像是在商议能不能让他们把景千夏带回去处置。
外婆的脸色很难看,形势所逼只能妥协。“带她走可以,反正我也是要抓住她还给吴言的。但是今天这里发生的事情,你们必须一五一十的转告吴言,让他以后好好管教弟子,别再出来丢人现眼。”
孔张带走了景千夏,把还在昏迷中的太婆一众和小根儿扔给了我们。
外婆看起来很疲惫,让我给顾安打了个电话让他来接人,就匆匆往家赶。
回家的路上,外婆拉着我的手意味深长,“元宵,你可知道秦墓的主人是谁?”
我摇摇头,回忆起好像在墓壁上看见过赢湛的名字。
“我怀疑,有可能是赢湛。”外婆先说了出来。
“咳?”我正在喝水,被抢得不轻。
“我只是怀疑,外婆和你一样都不知道赢湛的真实身份。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秦墓里的封印就是为了防赢湛的!”
“难道抓住景千夏的黑影就是赢湛?”
“不像,赢湛要能取回肉身,此刻就不会安安分分的在神龛第七层等你了。”
我们快走到家门口,我还想继续问,外婆神秘兮兮的对我摇摇头。
“门口等着,我叫你进来再进来。”
“好!”
我盯着外婆的背影,发现她的背耸的更加严重,衣服裤子上好几处都破了,头发里还落了许多灰。
当然,刚从秦墓里出来,我也好不到哪里去,一路上别人都把我们当成两个乞丐。
从前我不相信自己的命格,发生了那么多事情之后,我不得不信自己从一出生就倒了血霉了。
外婆在房间里一会动动茶碗,一会挪挪花瓶,过了好一会才喊道:“进来吧。外婆怕有人进来捣乱,在家里设了几个结界。现在好了。”
我鼻头一酸,外婆说的“有人”,恐怕指的就是吴言老道来找我寻仇这件事吧。
“都是我连累了外婆。”
“啥孩子,这都是命。”
外婆说话的声音哑哑的,不知是累的还会有些触动,“行了,我回房休息,你们两个好好聊聊吧。”
房子里只有我一人,外婆说胡话了吧?
我目送外婆进屋,想去打水洗澡,一转身跌进一个熟悉的怀抱。
“赢湛!”
我看见他的脸上乌云密布,好似随时就能掀起一阵冰雹。
我的心猛地揪了下,眼泪立刻狂飙出来,一拳打在他胸口,“老娘好不容易死里逃生,你摆一张臭脸给谁看!”
赢湛的唇微微开启又紧闭起来,握住我的拳头,“该死!你去了一个我进不去的地方。”
有一点可以肯定的,那个主墓室里的封印就是为了防赢湛的!
外婆的话回荡在我的脑海!
我大概知道赢湛生气的理由了,一下破涕而笑,“你是不是在担心我?”
“我对满身是伤的丑小鸭没兴趣!”他霸道的掐住我的脖子,冰冷的唇贴着我的耳廓,“但你最好给我记住,你的命是我的,能杀掉你的也只有我一个!”
那一天,赢湛的怒火没有得到平息,说完那句分不清是恶意还是怜惜的话,就消失在我面前。
洗澡的时候,我发现胸口的伤又流血了,浑身上下也布满了许多细碎的小伤口。
在秦墓的时候太紧张感觉不到痛,现在淋在温水中,肾上腺素恢复了正常水平,伤口碰到水麻辣辣的疼。
我换上干净的睡衣,舒服躺在席梦思上,一夜无梦。
外婆却在自己房间一夜未眠,断断续续的咳嗽声一直持续到凌晨四点才渐渐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