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亦是好的。
“三姑娘与四姑娘陆续领了几回姑娘过来,有周三姑娘、石姑娘……”
竹昔说了几人,视线落在秦沐诗身上,添道:“秦大姑娘来了这边,不过只在院外走了走,没进来。”
“我是来过。”
提到这,秦沐诗并不否定,“我对侯府不熟,到处走走,想着娇园里热闹,犹豫着要不要进去,可转念想着就是进来也无事,便又走开了。
之后,我就在观荷榭那边发现了甄五姑娘在水里……”
三姑娘陆思瑜同四姑娘陆思瑾作为侯府之人,帮着堂姐招待客人本就是情理之中。
一圈问话之后,也没发现那几位来娇园的姑娘有何异样。
事情根本就查不出什么蹊跷。
陆思琼同样满心疑问,现在表面好似就真是甄五姑娘自己失足落水而亡。
但池塘的水那般浅,就算刚刚发现尸体的那般,便是横躺在里面,都无法没过全身。
怎么就能溺毙?难道当时甄五在水中没有意识?
可她身上若有受伤,不可能不被人发现。
众人皆站在院中,甄五既然都没进院子,那秦夫人亦不能说入内搜查所谓的蛛丝马迹。
陆老夫人便请大家去了大堂。
陆思琼原想跟去,却被周妈妈突然唤住。
私下问了,方知自己寝屋有不对。
直接进内,只见清早妆镜台上罗列整齐的诸多钗环皆被乱了顺序,显得杂乱无章。
“怎么回事?”
竹昔、宝笙随即跪倒在地,“姑娘,奴婢们也不知情,屋子里好似遭了贼,连您的床褥都乱了。”
陆思琼转身,果见床上绣枕倾斜,一派狼藉。
匆匆走过去,翻过睡枕,枕下空空如也。
早前四表姐送她的礼物,不翼而飞。
她浑然一惊,低身沿着踏板前的雕花床面上一模,至花纹复杂处抽出一个小屉。
那只珐琅镶金匣,亦不见了踪影。
陆思琼直接跌坐下,九王送来的那道赐婚懿旨,没了!
“姑娘,怎么了?”
周妈妈上前,见她这般魂不守舍的反应,开口道:“奴婢检查了桌上及盒子里的首饰,来人好像只翻乱了并没有拿走任何。
姑娘,您这暗格里放了什么,是丢了吗?”
“妈妈,丢了样最重要的东西。”
陆思琼脸上浮出难得的慌色,这到底是谁,拿走懿旨是要做什么?
偏生那还是太后赐婚的旨意,这落到有心人手中,可怎么好?
“是什么东西?”
周妈妈瞧她这样也跟着着急,却又纳闷:“今儿进院的人虽然多,但奴婢和她们都是陪着的,断不能说有人可以私自进您这房间还盗物的。但凡有谁来了,南霜都是先引到偏厅招待的。”
说完,侧首道:“竹昔,你去喊南霜进来,问问今天有没有遗漏的人进院,或是咱们没注意的。”
竹昔从地上爬起,刚应声要出去,陆思琼就道:“罢了,那人都能带走东西,怎么会让你们留意到?”
她径自起身,拂开周妈妈的搀扶,冷静道:“何况你们早就发觉了这事,若真有疑心之人,刚刚就说出来了。怪我自己不当心,把东西轻率安置了。”
“可姑娘这床下的暗格,连奴婢都刚知道,旁人怎么知晓的?”
陆思琼苦笑,“所以才说那人利害,在短短时间内就找到了关键。”说着侧首瞄了眼床褥,叹道:“连四表姐送我的礼物,都还来不及打开,就被拿走了。”
“姑娘,您这里,丢的到底是什么东西?”竹昔忍不住好奇。
陆思琼却不想多言,赐婚的懿旨丢了,还是如此性质的懿旨,怕是要有场祸事。
宝笙还跪着告罪,“姑娘,都是奴婢不好,是奴婢们没能看管好院子,丢了您重要的物事,还请您处罚。”
“现在说这些还如何来得及?”
陆思琼并未迁怒,让丫头起身吩咐道:“既然那些姑娘都是由着你们伺候的,那便是最不可能独身进我屋子的人。你们都说没人进来,那么就……”顿了顿,喊道:“宝笙,从现在起你帮我盯着南霜。”
“姑娘您怀疑她?”
陆思琼不置可否,“人能送我这拿东西出去,那肯定就是进了院子的。这进了院子你们却不知道,你说我该问谁?”
说完,又吩咐书绘与竹昔去守着陆思瑜同陆思瑾。
她心中有自己的猜疑。
周妈妈见丫环们应声而去,近前了重复又问:“姑娘,那物事当真如此要紧?”
陆思琼也不瞒她,点头就道:“妈妈,东西丢了,稍个不慎,怕是连命都要丢掉,更别说整个侯府。”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