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园在别野旁边的大林子前面,易蒙蒙一脸杀气地就冲了过去。
她在心底,已经把辛含从头到尾鞭尸了八百回,只差搞个小稻草人扎个十七八针了。
这可不是开玩笑的,要是待会这家伙再敢戏耍她,把她骗来骗去,她一定要喷他一脸狗血,把大符咒给贴他脸上,每天在稻草人上扎针,一定诅咒得他后悔自己来到这世上!
咳,当然这种事情都是对方逼她的,要怪就怪他自己!
等到依稀看到大苹果树,易蒙蒙一颗心就提了起来。
万一她还是找不到她的小九要怎么办?
这群混蛋会伤害她的孩子吗?
那么软软傻傻的包子会不会又乱说话,惹了坏人不高兴?
她的小九,是不是在害怕?
越想,易大师脚下的步子越快,她恨不得飞到小九包子的旁边。
她的孩子,才四岁啊!
她原本只是一个易师,师父说他们这种人注定寂寞孤独。他们知道太多别人不知道的事情,注定着要肩负起更多的责任。没有感情,没有动情,她才能专注投入,才能始终如一,才能将自己和天道融合。
五千年前,她也曾经活得很好,衣食住行什么都不缺,想要什么连手指都不用伸,就有人排着队送到她的门口。他们叫她大师,他们敬畏她,却也害怕她。
她原以为这就是生活,好像天地之间的大道,始终照着同一个轨迹运转。
可是老天给她开了个玩笑,把她一举送到了五千年以后。
她才知道,什么是真正地活着。她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生活。是这个在外人看来又蠢又笨又傻的惹祸孩子,教会了她这些。
心理年龄三十好几的易大师,忍不住抹了抹眼角。自己怎么感伤起来了,都是那群混蛋!易大师很快又把自己多愁善感的罪过,归集到了辛含一伙人的身上,给他们多加了一条罪名。
啪嗒——
愤愤不平的易蒙蒙瞬间停住脚步,竖起耳朵,仔细听着丛林间突然响起的树枝断裂声。
“这小子还挺沉啊。”
“别废话了你!赶紧把孩子带过去,待会含哥发飙,你就哭死吧!”
两个男人粗线条的声音依稀传过来。
嗯?孩子?易蒙蒙听得两眼发亮,脚步慢慢地就往林子里移动。
“这小混球睡得还挺香啊,这么大动静都不醒。”
嗯,易蒙蒙连连点头,小家伙睡起觉来那是跟小猪噜一样,雷劈下来也顶多就翻身扭个屁股。
“也不知道武子醒了没有,这死家伙跟个娘们一样,磕破个脑皮就搞得惊天动地,死没用的东西!”
哼,易蒙蒙冷冷哼了下,那家伙醒过来也是白痴了。
她往草堆口一站,堵住了林子通往果园的出口,两手背在身后,三枚铜钱夹在了指缝之间。
没一会,两个男人的身影就隐隐出现在她视线里。
对方倒不是瞎子,隔了五六米就停了脚步,两人相互看了看,松了口气,才瞪向易蒙蒙。
“你是谁?知不知道这里是私人领域,外人一概不得踏入。你眼睛瞎了啊,门口竖的牌子你没看到啊!”一个两手绣满刺青的男人率先大声骂起人。
他们干这个事,心里可是紧张的很。这孩子是什么身份,他们可知道,深怕有人追来。
刚突然一个人影冒出来,可是吓了他们一大跳。但定睛一看,原来是个娘们,他们这才把心妥妥地塞回肚子里,然后霸气侧漏了起来。
可惜,他们搞错了对象。
易蒙蒙看都没看说话的人一眼,她此刻满心满眼都在另一个光头男人身上。
这个有点矮胖的凶容男人,肩上扛着的正是她此刻心思所念的宝贝儿子!
男人把包子扛着,让她只看到小九包子的一只屁股,可是却一点也不妨碍她焦虑的眼神。
仔仔细细把包子露在外面的身体看了一遍,深怕错过一丝丝伤痕。
至于别人说的什么话,她是压根没听见,只是觉得耳边吵得很。
“喂!臭娘们,我在跟你说话!你聋了啊!”刺青的男人觉得很没面子。
人在江湖上走,谁他妈没砍过几个人,他绝对是让小孩女人闻风丧胆的坏人。
此刻,这个柔柔弱弱,好像风一吹就要倒下的女人,一身白衣飘飘,眼神更是水般的湿润可怜,竟然不怕他!
这叫他的面子往哪儿放,这边上还有兄弟看着呢。
叫叫叫,叫你个头啊!
易蒙蒙很不爽,她现在只想冲过去把儿子抱在自己怀里,看这两个家伙,从手指到脚趾都很不爽。
她先瞪了那不停嚷嚷的蠢材一眼“闭嘴!”
然后她瞪了那个把她宝贝儿子当沙包抗的白痴一眼“你待会想断哪只手?”
刺青男人骂到一半,就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他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错愕地看向眼前这个林黛玉一样的小女人“你刚说什么?”
抱孩子的光头,更是觉得眼前的这女人脑子进水了“龙哥,这是隔壁疯人院里偷跑出来的吧?”
“我他妈的!”刺青男人呸地往地上吐了个口水,撩起了袖子“就算是疯人院里出来的,我今天也要抽掉这女人的牙齿!”
“龙哥,动作快点!”光头男人不耐烦地动动肩膀“这小子流了我一身的口水,尼玛我后背都湿了!”
刺青男人切地翻了个白眼,就一脸凶残地往易蒙蒙这儿过来了。
“给你龙爷道个歉,跪地求饶磕几个头,打你一巴掌就算了。要不然,哼,看我不把你一口牙都打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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