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乡人们此起彼伏地呼喝着,那些意图捣乱的都被旁边的人怒目加拳头威胁的乖乖闭了嘴。
秦三顺、三婶、二婶几个还在那里说风凉话呢,结果边上一个媳妇听了不乐意,“喂,我说你们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我们是傻子,花了是个钱来被人耍弄的?那你说我花冤枉钱了,被摆弄了,那你说个让我赚钱的法门啊?”
二婶冷哼,“你愿意花做冤大头,关我们什么事儿。我们还是她娘娘呢,也没跟着赚钱,你们算哪里的,她能让你们赚钱?别想好事了。”
另外一个媳妇不乐意了,“哎,我说你这个嫂子怎么说话呢?我都纳闷了,人家好多人家跟着秦姑娘赚了钱,你们是她娘娘,怎么反而没赚?我们看着秦姑娘可不是那种小气的人。”
“快别和她们说了,一听就是小气刻薄的人。”
“喂,你说谁刻薄小气呢!”二婶一下子火了,本来就被秀瑶家气得她整天压根疼,现在被赶出去,就和三婶的兄弟一起住。
自然没有和秦大福家比邻而居的时候好,那时候虽然疙疙瘩瘩的,但是柳氏还是大方的,好饭好菜没少了她的。
现在她不但得自己做饭干活,还得帮着别人做,可好吃的却少,秦二贵因为不好意思,就不总去大哥家了。
没活干,钱自然也少的,而秦二贵一直耿耿于怀自己婆娘刻薄,总是搅和他们兄弟感情,所以越来越不待见她。
分了家这都多久了,他连碰都不碰她了。
本来前两天,他有那么点意思,结果刚爬她身上,她说了句,“你说大嫂家真烧包,又弄什么破烂农场,谁家还没有几亩地……”
结果秦二贵气得再也没理她,以前还斥责她两句让她少嚼舌头,如今连话也懒得说。
二婶怎么能不恨?
她想跟人吵吵,人家也不给她得逞,在老秦家柳氏让着她,出了秦家的门,外面的婆娘哪个不是嘴巴跟刀子一样,她虽然自诩立刻,也未必就是人家对手。
何况人家立刻聚集了一群刀子嘴,二婶和三婶自然不是对手,赶紧撤了。
临走还听见有人嘀咕她偷钱、背后诅咒人家大房之类的极品故事,气得她一个踉跄差点摔了。
还是三婶赶紧扯着她。
那几个婆娘看她们走了,纷纷都赶紧大声地问秀瑶问题,现在是可以提问题的时间,秀瑶还拿着简易扩音器下来巡场呢。
“秦姑娘,那个番麦真能赚钱?”
秀瑶笑起来,“不管赚不赚钱,反正能比你种谷子好伺候,收成多,人吃也不难受,牲口吃也挺好,你说呢?”
“秦姑娘,你们家弄那个农场,我们能不能跟你们也造一模一样的呢?”
秀瑶大声地喊道:“拿五百两银子来,我给你们造一座小型的,拿一千两来,中型的,一万两超级大的,嘿嘿,有钱没,有钱就来!”
大家都哄笑起来。
又有人问这样那样的,秀瑶都给了答案,反正只要是诚信问番麦以及庄稼的事情,她就回答,其余的类似打探她赚钱秘诀的,白糖秘方的,对不住——一律要拿大价钱来!
“秦姑娘,听说你们家还有那个地瓜,也是喂猪的吗?”
秀瑶点点头,大声道:“是的,产量也挺高,谁家要是想要,可以搭配番麦。不过现在秧地瓜可不是好时候了,最好清明的时候。”
“秦姑娘,那我们种了番麦,吃不完,那怎么办?去粜粮食的话,肯定会被压价。”
秀瑶略一思考,笑道:“那你们送去柳家磨坊,保管是公道的价格,不让咱们吃亏。”
知情人立刻说柳家磨坊是好地方,大家又是一阵岔话题,说起了杨柳村如何如何。
还有人了解他们家的,立刻就拐到了老孙家,老白家,反正都以知道的多为荣。
一时间场面十分热烈,甚至出乎秀瑶的意料。
最后越来越多的人表示要种番麦,起码要三亩,还有点要十几亩都种,甚至不少人直接学秦家,不种谷子,就种番麦。
这时候他们才开始关心怎么种、护理、收获等等的问题。
秀瑶看看时候差不多了,就大喊,“大家先回去吃饭,这个怎么种的问题,可以慢慢来,过几天我们家要种,欢迎你们派人来学习。另外,要赶紧去楼书办那里登记要种子,否则不够了啊。”
因为她一场宣传班,原本楼书办发不掉的种子,一下子被抢空,还有人家不够,只得又紧急去县里调集。
这些都是要签订文契的,领了去就要种,说几亩就是几亩,否则到时候县里要来处罚的。
所以,也不怕人家领了去是白领了扔掉的。
老农民自然懂得怎么浸种,不过是秀瑶一说,他们就能领会的。
而秀瑶家有沼气池,可以当底肥以及绿色农药使用,会比他们的更好。
不过现在她还没有公开的,毕竟技术不成熟,若是公开了,谁家也去弄,到时候出现了爆炸事件,人家少不得要赖着她,所以她宁可打呵呵混过去,也不立刻就教给人。
原本秀瑶以为也就是一些乡邻们来看种玉米的,哪里知道竟然一副县衙的仪仗逶迤而来,那些人骑马坐轿的,威风凛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