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你的哥哥似乎并不赞同你私下扣留尧家女,你可想好了如何应对你的哥哥?”袁熙又不紧不慢地说。
白七少自然是知道自己大哥的意思,只道:“人都已经掳来了,难道还有送回去的道理?”
袁熙笑了笑,道:“他自然不会叫你送活人回去,给南地带来祸患……”
白水清琢磨了这话中的意思,表情顿时一愣,难道哥哥还能逼迫自己……杀了尧姝亭?
袁熙看他是懂了自己的意思,又说道:“若是想要保住自己一直想要的心爱之物,便要有大丈夫敢为人之不敢为的魄力!”
白七少有心听不懂袁熙话里的意思,只疑惑地回望着她。
袁熙并没有再说下去,只是说道:“等你有了干冒天下之大不韪的勇气,我自然会给你指点迷津……”
说完袁熙便转身离开了。
再说北地,此时已经京郊四周已经被搜查个遍了。而尉迟德贤的确是收到了勒索的信笺,为了确保尧姝亭无虞,自然是立刻按着信笺上的提示准备了赎金准备前去赎人。
不过他心内并不相信只是为了钱财的绑匪会想出这般周密的部署,只担心索要钱财乃是幌子,最后姝亭还是会有生命之忧。可是眼下也只有走一笔看一步,看能不能找到更多的线索。
尧姝亭被劫之事,尧暮野只是告之了玉珠,并没有告诉母亲,免了她的烦忧。
而玉珠知道了此事后,也是食不下咽,她极力回想那个食坊,突然想起小姑子以前跟她提及过,还曾经盛情邀约她一同前往。
“嫂嫂,那间食坊就算在南地的话,也是第一等的,他家的拿手菜,竟然大都是我爱吃的,尤其是他家的那道嫩烧素海参豆腐,我以前在南地,也不过是在去南山寺时吃素斋的时候,吃过一次而已,而他家的味道,竟然是不逊于魏朝的南山寺呢……”尧姝亭当时甚是热忱地推荐着。
如今看来,这间食坊倒像是甚会投其所好,竟然连尧姝亭只吃了一次的美味都晓得。想到这,玉珠又觉得内里有什么蹊跷。
于是她起身去给婆婆尧太后请安。
尧太后才起身,便听玉珠前来问安,于是也没有避嫌,只将儿媳妇叫进来正好替她选一选今日谣传的衣裳。
玉珠问安后,便将侍女拿来的衣服搭配了一下,然后走过去亲自替尧太后梳拢长发,并轻声道:“最近吃得有些肥腻,腰身都有些紧了,倒是想吃些素食,以前曾听亭儿提及过南山寺的素斋不错,不知是亭儿是何时去的?”
尧太后自从来了北地后,便不管事了,倒没有疑心玉珠的话,只笑着说:“南山寺不是京城寺庙,乃是镇西名寺,她也不过只去了一次而已……那时她也不过十三岁,我们尧家当时与白家还正要好,是我跟白夫人各自带了府里的娃娃们一起去请香还原去了,才得以品尝那里的素斋,亏得她还记得。”
玉珠微微一笑,又问道:“听说他家的嫩烧素海参豆腐是一绝,味道何如?”
尧太后道:“这你就得去问她了,时间那么久,哀家都忘了吃些什么了。你这个当嫂嫂的,倒是跟那丫头一个样子,越发往吃食里钻营了,你那腰身啊,还得再紧一紧呢!”
说完便是轻笑了起来,玉珠也陪着婆婆笑了一阵,又道:“尧白两家那时倒是亲密……白七少那时也跟去了?”
尧太后透过铜镜望向玉珠,淡淡道:“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来?”
玉珠赶紧笑着说不过是闲聊至此罢了。
尧太后表情稍微淡些道:“他那时还小,自然也跟去了。”
玉珠问出了自己心内所想,于是又闲聊了一会,便起身告辞了。因为心内有事,倒是没有注意尧太后望着自己探究的眼神。
待她走了后,尧太后才吩咐身边的嬷嬷道:“去打探一下看看公主最近在做些什么。”
玉珠从来都不是多舌之人,为何今日却无突然问起小姑子的私隐?而且还是尧家不欲为别人知的一段丑事?精明如尧太后,立刻直觉这里有事情。
而玉珠却无暇顾及自己的言语得失,她心内知道,时间耽搁得越久,对与身陷歹人之手的小姑子越不利,唯有快些找到线索才是最重要的。
玉珠此时在想:连母亲都不知的喜好,还会有何人对一个当时只有十三岁的少女如此上心?这答案简直是呼之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