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给说服,那他也就注定只能打一辈子光棍了!
他心里有些小激动,但一想,又道:“我恐怕母亲还是不会乐见这件事。”
魏国公顿了顿,面上浮出些郁色,望着他道:“你先前让我先不告诉他,是因为早就知道她不会同意罢?”
韩稷默语。
魏国公眼望着桌上的金莲,又道:“你母亲是变了,她原先并不是这样。”说完像是沉浸在什么往事当中,开始了如先前一般的沉默。
韩稷轻咳了下。
他回过神来,说道:“她终归于你有养育之恩,你不能太计较她,我也不允许你顶撞她。不过这件事我既允了你,自然不会让任何人再来插手阻止,不管是她,还是别的任何人。以后你的所有事情都由我来负责,不用她插手,她也不会再干涉了,我保证。”
韩稷猛不丁地听到这席话,忽然有些动容。
能够得到他这样一句保证,鄂氏这事也算得上给沈雁交代了,鄂氏既不能管他的事,自然日后沈雁嫁进府来,也可以不必被她这个婆婆拿捏。虽说真要斗的话谁输谁赢还很难说,但起码鄂氏仗着婆婆的身份,总会有机会给沈雁小鞋穿。
魏国公如此,算得上是给够诚意了。
他抬眼望过去,想说了很久的话终于问出口:“我有时候觉得,你对我甚至比对耘儿都还要好,为什么?”
“都一样,你们都是我的儿子,我对你们俩没有什么区别。”他笑笑,神情一派自然,转而又凝了眸,说道:“要知道,你没有错,她也没有错,错的本是我。”
韩稷听到这里,竟忽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有些事大家都清楚,就只差没曾捅破那层纸而已,他想起小时候骑在他脖子上去城里看花灯,想起第一次骑马他不厌其烦地教他带他,又想起他顽皮时他严厉地教训他,回头又拿削好的木剑来哄他,他对韩耘所做的事,其实并不及他为他做的三分之一。
但他既然爱他,为什么又要纵容鄂氏给他下毒?
然而想到这里他又不免回想起他质问鄂氏时不敢置信的样子,那模样并不像是与她有着同流合污的默契的样子,忽而有句话像是鼓槌一样猛击着他的胸腔,也使他不由自主地张开了嘴:“我中了那么些年的毒,您知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没有办法问得更明白,因为不愿自己的秘密被察觉。
他是他教出来的,他的深浅去到哪里,他岂会不清楚。
魏国公闻言就愕了一愕,“太医当年不是说过,打胎里来的么?”
韩稷无言以对。
如果依旧是这句话,又还有什么追问的意义。
他先前的那股波动的心绪忽而就静了下去,站起来,恭谨地揖首道:“孩儿谢过父亲。手头还有些事,就先告退了。”
走了出去。
魏国公对着他背影望了半晌,才轻轻地拧了眉。
骆威走进来,笑问:“世子爷对国公爷的诚意,可满意了?”
“我也不知道。”他苦笑摇头,“本来应该算是满意的,但后来不知道怎么,又让人看不懂了。”
他后仰着靠在椅背上,那丝轻易不在人前显露的郁色又浮上来。
骆威也敛去了笑意,默立了片刻,然后还是躬了身,“太太屋里请了大夫,应是身子不舒服,国公爷可要去瞧瞧?”
魏国公抬起头,顿了一下,喃喃道:“病了么?”
却没有立刻动,而是又出起神来。
骆威道:“恕小的多嘴,太太虽有过激之处,但那些年对世子爷总算是尽了心的,而且不知道国公爷想过没有,太太这样的变化十分奇怪,即便是偏心二爷,也不应偏心到这样的程度。小的总觉得,这当中或许会有内情。”
魏国公微怔,凝眉抬头:“你是说,她知道了稷儿的身世?”
骆威点点头,“只有这个可能,才能解释这些不合理之处。”
魏国公脸色变得凝滞,“你说的对,我倒是从来没往这方面想。如果是这样,那她的偏心又合情合理了……可是她又是怎么知道的?谁会把这个消息走漏出去?”他站起来,走到他面前,“当年南下金陵的只有我和你们几个,除了我们五个,还有谁会知道?!”
骆威不急不躁,说道:“我们几个是绝对不会背叛国公爷,而且,这两日我也私下去问过鲁丘他们,他们都跟我发了毒誓绝没有跟任何人提过这件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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